等衛仲道回到河間,已經是半夜了,他還沒說話,滿臉焦急的廉頗,就開了口。

“主公,你怎麼才回來,出事了。”

咋,又出事了?

這大半年,衛仲道聽到最多的,應該就是這兩個字了。

但從廉頗緊皺的眉頭來看,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於是他趕緊問道。

“到底怎麼了?”

廉頗的語氣,更加急促了幾分。

“是渤海,渤海被夏侯淵攻破了。”

什麼?

衛仲道登時怔住。

“夏侯淵不是在攻打樂陵麼,怎麼突然就到了渤海,他是飛過去的嗎?”

“渤海有兩萬人馬,還有老夫子鎮守,就算堅守不戰,也能頂上幾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子呢,他在哪?”

渤海丟了,孤軍深入的他,就等於被袁尚和夏侯淵,死死的圍在了冀州。

一旦曹操和袁尚,暫時放棄仇怨,將矛頭對準衛仲道,那可真就麻煩了。

廉頗嘆了口氣,趕緊開口道。

“主公,自打張郃和眭元進再度戰敗,樂陵的守軍,一直在勉力支撐。”

“就在幾天前,夏侯淵集結重兵,直接攻破了樂陵。”

“眼下加上招降袁尚的兵馬,連戰連捷的夏侯淵,已經擁兵十萬。”

“後來夏侯淵聽聞渤海被我軍佔據,頓時怒不可遏,當即發兵攻打渤海。”

“夏侯淵的目的很明確,就想趁我們立足未穩,一舉拿下渤海,進而佔據整個冀州。”

衛仲道聽罷,非但沒有消氣,火氣反而又竄起來了幾分。

“知道夏侯淵人多勢眾,老夫子為何還要迎戰,這豈非以卵擊石,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他難道就不知道給我送信,等我們的大軍趕回,再裡外夾攻夏侯淵?”

廉頗卻解釋道。

“主公,恕屬下直言,這你就冤枉老夫子了。”

“此戰不是老夫子主動出城,渤海被破,是因為軍中出了內奸。”

內奸?

衛仲道皺了皺眉。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到底怎麼回事?”

廉頗頓感一陣委屈,打斷我的是你好不好?

但這麼緊要的節骨眼,他也沒心思糾結這些,他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接著說道。

“主公應該還記得,當日在渤海城,曾經處死過一個洩露我軍軍機的降兵。”

見衛仲道點頭,他才繼續說道。

“那軍士名叫張五,他雖然死了,但他的兄弟張七,卻還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