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斥候,嚴密注意袁熙大軍動向,每半個時辰皆要飛馬來報。”

很快,二十幾個斥候,藉著越來越深的月色,就飛速的離開了大營。

二更時分,第一個報信的斥候,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主公,袁熙已經在一百五十里處紮下營盤,明日必到此處。”

一百五十里?

衛仲道思謀了一下,問道。

“怎麼他們一天就走了五十里,什麼情況?”

斥候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原本田豐知道張郃已敗,平城已失,就勸袁熙回軍。”

“但袁熙非但不聽,反而誣賴田豐,說他勾結袁譚、袁尚,不想讓他建功。”

“田豐深知袁熙不是我軍對手,又一連好幾次,憂心忡忡的向袁熙進言。”

“二人爭吵了大半日,最終袁熙大怒,直接將田豐趕回了代郡,這才耽誤了行程。”

衛仲道聽罷,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好,袁熙匹夫,自取滅亡。”

原本他對田豐,多少還有些擔心,如今田豐離去,那就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接下來的大半夜,斥候帶回的訊息,都是袁熙大營,份外的平靜。

直到了第二天一早,他們才又帶回了,袁熙大軍又一次上路的訊息。

典韋的樣子有些困惑,他不禁問道。

“主公,為何袁熙那小子,就這麼斷定,定能擊敗我軍?”

衛仲道伸了個懶腰,解釋道。

“因為我們剛經歷了和張郃的大戰,張郃是冀州名將,成名久矣。”

“按袁譚的想法,就算我們擊敗了張郃,恐怕也是損兵折將,短時間無力再戰。”

“為了日後的世子大位,加上這盲目的自信,所以他就來了。”

典韋眼神轉冷,嗤聲笑道。

“可憐田豐苦口婆心,可還是勸不住他這該死的鬼,活該袁紹白髮人送黑髮人。”

午間時分,斥候再度帶回訊息。

“主公,袁熙兵馬距此,已不足半日路程,天黑前必定到達那片山原。”

衛仲道一掃方才的慵懶,朗聲道。

“典韋,你帶兩萬人,在山原南側深山中等候,蒙恬你帶兩萬人,去山原西邊隱藏。”

“我帶兩萬人,藏在山原東邊,圍師必闕,獨留北面小路,給袁熙敗兵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