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說回來,那群孫子咋還沒來?”

頭目卻笑容不減。

“首領,我說的好訊息,是從安邑跑了這麼多天,衛仲道的糧草,也快吃完了。”

“方才他派回安邑催糧的信使,被我給截住了,看。”

說著,他就笑嘻嘻的,將一卷小竹簡,遞到了的寧鮑面前。

寧鮑瞬間就明白了,他不禁笑道。

“好,你去將信使換成咱的人,速去安邑催糧。”

“等截獲了糧草,再好好收拾衛仲道,奶奶的,這半年死在他手裡的弟兄,可是不少。”

一更時分,衛仲道大營。

看著天上的彎月,衛仲道咳嗽了一聲。

“算來咱們的信使,早應該就城裡的黃巾兵被截住了,最晚三天,他們就會傾巢出動。”

“到時我軍率先埋伏,將計就計,定能大獲全勝。”

這就是他誘敵出城的計劃,就連信使也是被他嚴令,這才從楊縣城門口招搖而過。

頭上反射著月光的白起,嘿嘿的笑了笑。

“主公神機妙算,那些黃巾兵做夢都想不到,一切都在主公的計算之中。”

衛仲道卻沒有因這小小的馬屁,表現出太多的喜悅。

“神不神的,還得等滅了黃巾兵再說,明日去找設伏之地,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隨即,心情還算不錯的他,又輕輕的叫道。

“虞姬,你留下,再陪我說說話。”

看著小通紅的虞姬,白起大嘴一咧,嘿嘿的笑出了聲。

衛仲道眼睛一橫。

“笑什麼?”

白起連連擺手。

“沒啥,沒啥,屬下啥也不知道,更不會回去告訴夫人,主公,盡興啊。”

衛仲道老臉一紅,脫下腳上的戰靴,就朝白起扔了過去。

“滾去睡覺。”

三天後,楊縣城西,荒野。

看著遠處漸漸靠近的上百輛運糧車,藏在林中的寧鮑,笑得十分得意。

“弟兄們,吃的來了,一會兒給我鉚足了勁兒搶。”

“他奶奶的,衛仲道富得流油,幹上這一票,春荒就能過去了。”

經過三四天的人啃馬嚼,縱使精打細算,昨晚楊縣還是已經斷了糧。

聽探子說衛仲道的糧車來了,除了守城的一千人,城裡的黃巾兵,全湧了出來。

轉眼,源源不斷的糧車,就到了眼前。

肚子打鼓的寧鮑,擦了擦就快流出來的口水,暴喝道。

“弟兄們,過年了,給我搶,狠狠的搶,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