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脖子一梗,嗤了一聲。

“怎麼,太守大人,臉上掛不住了,嘿嘿,我偏要說。”

“上面的兄弟們,知道為何八萬人死在上黨,而領兵出戰的太守大人,卻活了下來嗎?”

城樓上的一個軍士,幾乎下意識開口道。

“為何?”

典韋哈哈大笑。

“那是因為在最關鍵的時候,你們的太守大人,拋棄了手下的上萬人馬,獨自逃了回來。”

“若非如此,我軍裡外夾攻之下,他張揚就算長了八個腦袋,也不夠我家主公砍的。”

看著周圍更加奇怪的眼神,張揚趕緊開口道。

“匹夫,休要信口雌黃,軍士們,他們就是想瓦解我們的軍心,此話斷不可信。”

看著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深知攻心為上的衛仲道,淡淡的朝典韋道。

“接著說。”

要是事情如此發展下去,說不定連那發珍貴的炮彈,都能省下了。

備受鼓舞的典韋,搖頭晃腦的抹了把絡腮鬍子。

“張揚,你說我信口雌黃,好啊。”

“今日兩軍陣前,幾萬雙眼睛盯著,你敢不敢發誓,說我方才說的,都是假的。”

“老天爺在上,誰要是說了假話,下一刻就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你敢是不敢?”

張揚不敢。

當時那種封建迷信橫行的年代,這種欺神騙鬼的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看著周圍更為異樣的眼神,老臉通紅的張揚,惱羞成怒。

“衛仲道,還有方才喊話的匹夫,廢話就不用說了。”

“你們不就想要本州的河內嗎,來啊,來攻城啊。”

“實話告訴你們,我城中還有五萬兵馬,不怕死的,儘管上來。”

“本州今天倒要看看,你們腦袋,是不是跟嘴一樣的硬?”

典韋不怒反笑。

“城上的兄弟們,都看見了吧,做了不敢認,這就是你們的太守大人。”

“今天你們替他賣命,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們就會步了那八萬人的後塵。”

“是為這無義之徒做個替死鬼,還是反戈一擊,迎我家主公進城,你們看著辦。”

他毫不迴避的眼神,讓城樓上的軍士,不禁朝張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