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衛仲道身後的人馬,樵夫恭敬回禮之餘,也憨厚的笑了笑。

“將軍,小人就是個打柴的,哪有這本事,此詩為附近的一位大才所做。”

摸了摸下巴的衛仲道,趕緊問道。

“那大才姓甚名誰,住在何處,衛某準備前去拜訪一番。”

憨笑的樵夫,伸手朝身後的樹林一指。

“此人隱居此處已久,叫什麼名字,基本沒人知道。”

“不過將軍跟他也算有緣,此時他正在五里外的河邊釣魚,朝前直走,也就是了。”

“將軍若去,最好少帶些人馬,此人喜好清靜,不願人多打攪。”

說著,他朝衛仲道拱了拱手,轉身大步揚長而去。

急著去見此人的衛仲道,立時朝身後的典韋吩咐道。

“你們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鬍子拉碴的典韋,卻撇了撇嘴。

“屬下去把他帶來也就是了,何勞主公親自跑一趟?”

拉著馬韁的衛仲道,瞪著眼睛擺了擺手。

“沒聽方才的樵夫說,此人不喜吵鬧,你這凶神惡煞的,再嚇跑了人家。”

“但凡隱士,多少都有幾分怪脾氣,我們缺少文官,好容易碰上一個,我豈能放過?”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典韋,摘下酒壺灌了一口。

“狗屁的隱士,裝模作樣,也不知道能有幾分本事?”

山路同樣泥濘難行,走了將近小半個時辰,衛仲道才看見了遠處河邊垂釣的人影。

應該就是他了。

很快,甩著馬鞭的衛仲道,就到了那人身後。

“先生,衛某有禮了。”

聽見這話,一身布衣、黃臉短髯、鬢間帶著幾根白髮的男人,才放下魚竿,慢慢轉過頭。

看著拱手而笑的衛仲道,男人只是有些高冷的問道。

“年輕人,有事?”

迎著對方不太友善的目光,衛仲道輕輕的笑了笑。

“在下聽了先生的詩文,深感欽佩,特來拜訪。”

男人的樣子,依然很高冷。

“雕蟲小技罷了,不值一提,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切莫驚走了我的魚兒。”

說話的功夫,他又抓起了剛剛放下的魚竿,頭也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