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鎮北王,張敏娟不卑不亢的控訴道:“王爺,小婦人攜子隨將軍千里迢迢趕來邊疆,到了軍營,小兒口渴,我找這位帶路的軍爺討口水,誰知他竟然推三阻四,出口不遜……”

“王爺不要聽她的,小人根本沒有做這些事,她血口噴人,王爺明鑑。”帶路小官趕緊高呼冤枉。

“你敢做不敢當麼?你以為不承認就行了麼?”張敏娟冷笑道。

“我冤枉啊……”

“好了好了,別吵了!”

不就一口水的事嘛,鎮北王聽的一陣頭疼,更嫌棄張敏娟這個女人太能鬧騰了,擺擺手道:“既然口渴了,去讓人打水來就是了。”

誰知,張敏娟卻正色道:“若單單為一口水,小婦人是斷不敢打擾王爺的,但我意外發現,這小官有通敵之嫌,他是故意針對我們母子的,他親口承認,他是謝首輔的人,嗬!首輔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連手都插到軍營裡來了。”

自古文武不兩立,皇上更是嚴令,文臣不得涉軍,武將不得干政,就是防止文武勾結。

如今這小官竟自稱是謝首輔的人,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果然,這話一出,劉國張峰色變。

鎮北王目光一縮:“果真?”

帶路小官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我沒有,她胡說八道,王爺不要信她。”

不等張敏娟開口,劉國出列,猶豫了一下,皺眉開口道:“王爺,這位伍十人長一向規規矩矩,小人擔保他不是這種人。”

張峰也道:“對,他和宋夫人一時爭吵,胡言亂語也是有的,還請王爺莫怪。”

兩人紛紛為帶路小官說話。

鎮北王摸著鬍鬚,猶豫不決。

這時,宋楚寧不忿的盯了劉國張峰一眼,站出來維護張敏娟,道:“王爺,拙荊為人一向穩重,不會隨便冤枉任何人,既然這小官有嫌疑,我請王爺徹查一番,也好放心。”

鎮北王聽了,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好,那就查一查!”

“來人!”

很快,一群人衝了出去。

帶路小官嚇得癱在地上,面如土色。

片刻後,去小官住處搜查的人回來了:“報告王爺,屬下等查出這些東西,上面有標記。”

說罷,士兵遞上一些玉佩之類的東西。

鎮北王拿起來一看,都是些貴重物品,這邊疆苦寒之地是沒有的,上面有些還刻了謝字,甚至還有一封未發出的信,是寫給謝融的……這分明是謝家的賞賜無疑,頓時,鎮北王勃然大怒。

嘩啦!

把東西盡數砸在小官臉上,鎮北王怒喝道:“如今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你這廝竟敢勾結謝家,形同叛逆,罪無可恕!”

帶路小官嚇得亡魂皆冒,拼命的磕頭求饒:“王爺饒命,小人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家有八十老母……”

劉國張峰見此,再不敢多說一句。

鎮北王冷笑一聲,哪裡聽他,一揮手:“來人,把這軍中的叛徒,拖出去斬了!”

因為謝家屢次從中作梗,他們的軍餉總是不夠,多少士兵餓肚子,沒衣服穿,鎮北王對謝家深惡痛絕,這會竟然查到手下居然是謝家的奸細,頓時他心裡火直冒,怎麼可能饒過這小官。

二話不說,直接下令處死。

兩個士兵進來,拖了小官就走。

小官痛哭流涕:“王爺我錯了,饒命啊……”

咔嚓!

小官身首異處。

緊接著,鎮北王大喝:“來人!”

一將士進來:“小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