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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聲復又而生,傳蕩數千裡矮山形成的塵霧剎那斂去不知蹤影,露出了本來的天際。

有濤聲,卻不見大河,只有自天落下的劍,與在空中一襲白衣如仙的柳白。

劍快極,已經超越了五境的極致,劍極簡,只有簡簡單單落下的一劍,卻像是瓷藍天穹一般漂亮……

……

葉啟站在矮山化成的平地上,他身上無數傷口一直流著血,此時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血人。

他知道柳白在這一刻已經短暫越過了五境,此時歸於極簡的大河劍也一定是柳白當下最強大的一劍。

然他此時卻沒有任何的情緒,知命中境自然破至上境,如斬向柳白第一劍,雙手握著劍柄,以劍指天,將劍斬落,同樣簡單。

而這一劍,與那一劍並不相同,他每一個時空接觸的武道理念在這一劍下化成了切實存在的規則,支撐著他內的力量湧在劍上,聚攏著身外的的天地元氣湧在劍上。

……

兩劍在空中相遇,無聲,隨即天空慘白,大地也慘白。

某時,柳白劍碎,劍十二斬在柳白身前,柳白白衫碎開,白骨血肉如花般綻放。

然而柳白畢竟是柳白,就是手中鐵劍碎掉,被劍十二破開胸膛,他也沒有死去。

葉啟在斬出那一劍後,也再也沒有能力出劍,兩人就像是斷了翅膀的飛鳥,落在了慘白的地上。

……

原先矮山存在地方,天地慘白,與外界的世界出現了涇渭分明的界限。

葉啟看著緩緩恢復本來顏色的天地,知道那是天地本來的規則在修補天地,但基於某些原因,昊天看不到自己與柳白二人。

他轉頭看向恢復了雲深的書院後崖,猜到了原因,有些無力地走在柳白身前,將他扶起。

“留了一劍?”

柳白笑了起來,明明是發自肺腑的笑,因為胸前的森然傷口,又顯得慘然。

“也不算,那一劍還只存在於想法之中,如果用出來會很慢。”

慢也就等於敗,或者是兩敗而死,自然還是敗。

葉啟說道:“不過在今日之後,那一劍應該不是想法之中了吧?”

柳白咳嗽幾聲,在地上吐了幾口鮮血,說道:“差不多,不過我很驚訝,在那一劍下,你只是入境知命上,也沒有天啟,為什麼還能發出那樣的一劍?”

葉啟身體搖晃,在跌倒之際,被柳白摻住,他聲音虛弱說道:“那時的我在地上,地上有人間,而我,見過一些別於人間卻同樣是人間的風采。”

柳白眉頭一挑,不解別於人間同樣是人間該如何解釋,但他似乎明白了書院修行理念,他抬頭直視不再慘白的天穹,躍躍欲試。

(頭疼欲穿,哀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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