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中,並不擔心寧缺也有可能會死在夏侯手中,甚至這樣的機率遠遠要大過寧缺殺死夏侯。

葉啟同樣不擔心,說道:“那師兄看著軍部,我看著道門與佛宗。”

“嗯,此事就這麼定了。”

……

……

時間過的飛快,長安城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而這場雪持續了很長時間,整整三日,將雄城裹的就像是一個肥碩的白色粽子。

長安城南,有一座山,山下有一片湖,每年大雁南歸時,很多雁子會選擇在湖畔山上棲息,故山叫雁鳴山,湖叫雁鳴湖。

這片湖最近才被朝廷疏浚完成,多年積累的湖泥還堆在湖畔沙石附近,離得近些就能聞到撲鼻的臭味,據說最起碼要再過半年才能稍微好些。

因為這個原因,儘管靠山靠水,風景比在房舍擁擠的東城來說簡直不要再美麗一些,但對講究享受生活的長安城人來說,依然不是一個怎麼好的地方。

雁鳴湖畔的房價在長安城中算不得前例,除了最近剛剛被書院十四先生買下的莊園外,那些修在山下湖畔的房子大多都是破落的宅子,若有一個善於砍價的人與那些宅子的主人談談,還能再將價格往下壓上一成。

桑桑手中抱著一個盒子,踏著風雪,推開了莊園的大門,來到莊園後靠著雁鳴湖的一間小院,見著少爺在那裡練刀,等到少爺休息,她才走上前去,說道:“少爺,湖畔所有宅院的地契已經被我買下了。”

雁鳴湖畔的房價確實稱不上多貴,但湖畔宅子也有二十多處,先前買下這間宅院的時候,主僕二人就已經花費了一半積蓄,現在又買下那麼多宅子,主僕二人除了積蓄一空外,還與人借了不少銀子。

一向愛錢的桑桑倒是並不心疼,畢竟如果等到明年,那些臭泥的味淡了,這雁鳴湖畔的房價還會稍稍漲上一些,而且,真要沒錢了,勸著少爺寫上幾副字,錢不就來了?

寧缺的眉間閃過一絲痛色,說道:“桑桑,將它們收好,這些可都是少爺我苦命掙來的錢。”

桑桑點頭,轉身跑去了二人居住的正院,寧缺復看回雁鳴湖,握緊了手中的刀。

唐國是一個崇尚自由的國度,當有恩怨的兩人不想經有官府調節,往往會選擇決鬥,決鬥可以不論生死,而朝廷也默許了這種解決恩怨的辦法。

早在得知夏侯歸老要來長安城交接事務後,他便想到了用決鬥的方式光明正大殺死夏侯,然而他的境界只是洞玄巔峰,與夏侯知命巔峰的境界相差很遠,想要殺掉夏侯,他必須要做出萬全準備。

顏瑟早已將驚神陣陣眼杵交給了他打理,他現在無法動用驚神陣,但可以借用一些驚神陣的力量,決鬥的地點就必須在長安城中。

雁鳴湖上生滿了荷葉,底下能夠藏些東西不易被人察覺,若湖水結冰,就是修行者都很難將感知滲透在湖下。

所以他買下了雁鳴湖畔最大的莊園,他是符師,用符道手段與人決鬥在理,所以他讓桑桑買下了雁鳴湖畔所有的宅子,準備要在那些宅子中刻畫符線。

(卡文嚴重,但不想斷更,寫出了一坨屎,下一章應該會在八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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