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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為什麼呆在那裡?”唐小棠指著雪崖外湖心裡的葉啟,不解看向自家哥哥問道。

唐凝重地看著那裡,他知道,對方在感應塊壘的陣意,甚至還在感應塊壘間還蘊含著的無數年前柯先生留下的浩然劍意。

他是魔宗行走,自然知道塊壘大陣的恐怖,此時隔著幾百丈,都能夠感覺到湖下那些石塊的鋒芒,近在湖面放開感知,豈不會被那些鋒芒將神智磨滅?

“瘋了,瘋了,書院的人真的是瘋子。”

唐小棠聽著自家哥哥所言,神色變得失望,說道:“他那麼厲害,瘋了好可惜。”

唐瞪了一眼唐小棠,說道:“我不是說他真的瘋了,而是說他停在湖心感知塊壘陣意這種形為太變態了。”

唐小棠委屈地嘟起嘴,想到先前那個書院弟子是拿出什麼東西才引發塊壘大陣開啟山門,再問道:“哥,他先前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唐神色凝重說道:“不知道,可能是以前某個長老流傳在外的信物,更有可能是宗主給他的信物。”

唐小棠在聽到宗主二字後,神色變得不可思議,小嘴張著,宗主已經好幾年沒在世間出現,那人拿著宗主的東西,不就是說他見過宗主?

“哥,他能夠開啟山門,想來也能夠進入山門,我們要隨著他一起進山門看看嗎?”

唐果斷搖頭拒絕了妹妹的提議,說道:“山門裡沒有什麼,跟著那人太危險,主要當年宗主留過命令,明總子弟若大事不可再入山門,我們在這裡等他。”

……

“魔宗修行功法吸納天地之息於體內,等若在體內再造一個天地,這在昊天教義中認為是對昊天極大的褻瀆與不敬,所以才會被人稱之為魔。

塊壘大陣裡的石頭和那些舉世不容的魔宗修行者何其相似,橫亙天地間的倔強意,不也是對昊天無言的反抗?”夫子看著草屋外被大黃牛一腳踩碎的一塊石板,看著那些有稜有角的碎石說道。

李慢慢知道老師言此話的心情如何,所以去酒窖拿來一罈黃泥封好的烈酒,開封倒出一杯敬給夫子,說道:“所以,那位光明大神官才能夠佈置成塊壘大陣。”

夫子豪飲杯中酒,擦去須上灑落的酒水,說道:“接近光明的人,心性一定光明,當他某日發現光明不再光明,一定會義無反顧地拋棄所謂的光明,去追尋自己想要的光明,哪怕被世間不容,這樣很倔,就像石頭一樣的倔。”

李慢慢給夫子杯中添酒,說道:“十二師弟從塊壘陣意中走出,看過小師叔的浩然劍,他能夠看多遠?”

(兩章連著發,馬上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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