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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有意思的事情,二層樓剛來了小師弟,這西陵就又來了一個可造之材,十一師弟,去查一下他的底細。”君陌看著眼前幾卷都被評為六科甲上的試卷,饒有興趣地說道。

世間只有一間書院,但在世間的讀書人很多,所以書院的門檻很高,能夠在入院試一科中考為甲上的人很少,而六科全部甲上的人更少,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十幾年前出了一位,那人本來是要入二層樓的,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了書院。

而今又出一位六科甲上,前院將紙卷與考核成績送來,故引來了書院後山的所有弟子圍觀,就是在舊書樓中抄書的餘簾都回到後山去看那些卷子。

王持面有興色,考到六科甲上的人,很有可能會入二層樓,小師弟來到後山,因為夫子留給他的課業繁雜,本應該輪到小師弟處理後山雜活,但到頭來那些雜活還是在自己頭上,畢竟不是人人都如小師弟妖孽,這個考了六科甲上的人如果成了新的小師弟,嘖嘖……

王持道了聲“得嘞”,小跑著向著前院而去。

後山幾位弟子依舊在看那些試卷,討論著這個人會不會被老師收進二層樓。

不過一會兒,王持急匆匆地跑了回來,面上一陣怪異,說道:“師兄師姐們,那小子的身份可了不得……”

本來是要擺譜吊一吊諸位師兄師姐們的胃口,他眼角餘光瞥到了揮動胳膊的老六,吞嚥了口唾沫,直接了當說道:“他與小師弟同樣來自知守觀。”

君陌眉頭皺起,問道:“是幾年前道門放出的訊息,那個知守觀觀主收的陳姓弟子?”

王持點頭,說道:“是。”

幾年前知守觀多了一個姓陳的小胖子,那時道門給世間的說法是觀主新收的弟子,可世人誰不知曉知守觀難入,且觀主姓陳?

正是在後山弟子們你看我我看你之際,夫子的聲音傳在了幾人耳中:“君陌去前院,將他帶來樓中。”

……

陳皮皮一臉傲然地站在書院紅榜之下,面對無數雙羨慕嫉妒憤恨的眼神,他沒有絲毫謙虛,反而還倒揹著手,故意仰頭去看紅榜最上方自己那些一連串甲上的成績,生怕無人不知自己考了六科甲上。

如若不是書院門前不得打鬥,說不定他早就被紅榜下擠成一團的眾人群起而攻之了。

陳皮皮再次仰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績,正在心中想著是否要說上幾句話,鼓勵一下那些連紅榜都沒有登上的人,便是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躁動,隨後,人群分開一條空路,走來一位帶著高冠的書生。

陳皮皮看向那人,心中驟然一緊,覺得有一座山向自己壓來,而自己賴以驕傲的洞玄修為,就像是被人掐住七寸的蛇,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君陌看著那個小胖子面上再沒有一絲驕傲,滿意地收起了自己的氣勢,問道:“你是陳皮皮?”

陳皮皮看著那人的高冠,想著關於那人的傳聞,哪還敢有驕傲,恭敬行了一禮,問道:“您是二先生?”

君陌冷漠點頭,轉身說道:“跟著我,夫子要我帶你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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