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用了最笨的辦法。”

四顧劍看著北邊飄來的一朵白雲,說道:“艹他奶奶的,慶帝就像是一隻大烏龜,不用這麼笨的辦法,我相信他會一直龜縮在慶國京都,直到熬到我和苦荷都死了,屆時就剩你一個人,怎麼將慶帝在皇宮中殺死?就算再多兩個你,就算你不知從哪裡拿來了當年葉家女主殺死慶國親王的武器,也不可能。

這個辦法笨,但很有用,也絕對有效,最後事實也證明了。”

葉啟看著寧靜的劍廬,預設了對方的話。

……

這個時候,就在剛剛兩人走過的山路上,出現了一位劍客,劍客是一中年男人,因為許久不見陽光,他的臉色異常蒼白,今日他不再像往常一樣穿著如同被黑夜包裹著的黑衣,而是一襲白衣勝雪,有些刺眼。

當他看到山頂的二人正在看自己後,他異常穩固地握在劍柄上,拔劍,直刺,然後劍光在一瞬間內充斥在了整座矮山之上。

這一劍極為平常,沒有任何變招,沒有任何蓄勢,就是將劍拔出,再刺出。

劍法的根本目的是殺人,殺人最簡單也是最強大的方式就是出手然後那人就死了,所以這簡單的一劍,也是劍客最強大的一劍。

他自慶國來,每走過一寸土地,他的劍意就要濃郁上一分,每看過一座山,他殺人的意志就要再堅定一分,所以他的劍還是很強大。

然而四顧劍雖然快要死了,但他還是大宗師,而葉啟,他是一個大宗師。

來人的劍停在了四顧劍身前,停在了一柄劍前,然後那柄劍開始碎裂,化作粉末。

……

“我說過,你不可能有機會,儘管現在是你最好的出手時機。”葉啟看著跪在地上咬牙的影子,話音落後,他的劍刺向影子的額頭。

“留著他。”四顧劍說道。

葉啟的劍停了下來,詫異地看向身後,那個沒有被殺死的劍客也同樣詫異看著。

“我說過,我其實是有些可惡的。”

影子不知作何感想,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半年後,慶國內部朝政穩定,範閒憑藉著監察院與前任宰相林若甫、戶部尚書範建在朝中的勢力,壓倒了長公主、太子太后以及二皇子等勢力,扶著年幼的三皇子登臨帝位。

而慶國在舔舐好自己的傷口後,開始對北齊與東夷城展開了報復,然而兩國早已預想到了今日,早早做好防備,並未有多少損失。

與此同時,因為北方天寒,雪原上的蠻族南遷,與南慶西境的西胡諸多部落融合,讓多年來一直地位低下的西胡勢力大增,南慶被迫收兵,東大陸隱隱出現了多國爭鋒卻又隱隱平衡的狀態。

某日,劍廬,四顧劍緊緊拉著葉啟的手,問出了一個很早就想要問的問題:“你這破小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老子不相信範建能夠生出你這樣的種。”

然而這句話用完了他最後的生機,他沒有等著葉啟回話,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這一日,東夷城滿城百姓披麻戴孝,哭聲動天。

(感謝最愛伊凡的100幣打賞,本卷完了,莫要不捨,後路且長,盡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