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白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的王啟年,問道:“可收到範府傳來的訊息?”

王啟年嘿嘿笑了幾聲道:“卑職就是為這事而來。”說完,他在袖中拿出一封信函交在範閒手中。

範閒將信件拆開看去,然後被信中記載的內容驚得瞪大了眼睛。

“大人,少見您有這般神情。”

看著王啟年眼中的八卦之色,範閒一腳踹在了王啟年的腰下,說道:“以後你這習慣得改,現在差不多是午時,該去給肖恩送飯了。”

王啟年眼中流露出一陣驚懼,但看著小范大人面上的不容反對,只能老大不情願地向著儀仗後那輛上著鎖的馬車走去。

湖邊再次只剩下了範閒一人,範閒將手中的信件撕碎扔進了大湖之中。

“他竟然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只是為什麼會流落到東夷城,還有,那夜五竹叔說他曾差點將洪四癢殺死,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

……

慶國京都有座廟,廟不大,甚至顯得有些破敗,但這座廟叫做慶廟,所以它是慶國最大的廟。

大半月前,就在南慶即將要將肖恩送回北齊,皇帝陛下來了慶廟,一直在慶國以南傳道的慶廟大祭祀也回了慶廟。

慶廟外面圍了很多人,現今禁軍大統領宮典率領一千禁軍護在慶廟周圍,許就是連一隻飛鳥都難以進入廟中。

“見過陛下。”慶廟大祭祀的年齡約莫在六十左右,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與苦荷一樣頭上無發,雙眉發白,眉梢垂下一寸長眉。

大祭祀是慶國所有苦修士的首領,更因為無數年前的某段機緣,他一直與傳聞中的神廟脫不開干係,可他地位即便如此尊崇,在慶帝面前,依舊將頭低的很低。

慶帝目光不含一絲感情,看著大祭祀緩緩說道:“洪四癢的境界暴露了。”

大祭祀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帝陛下,這天下除了那幾位,還有誰能讓洪四癢將身份暴露?

“難道……”

慶帝出言打斷他說道:“四顧劍的師弟,兩招將洪四癢擊敗,據洪四癢說,他距離大宗師僅一步之遙。”

“四顧劍那白痴說他是天脈者,而他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比天脈者還要更甚,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大祭祀一雙白眉緊湊在一起,沉重點頭說道:“是,陛下。”

“還有,你不用再去南方傳道了,來皇宮吧。”

……

……

十幾日後,範閒帶著肖恩來了上京,期間自是沒少波折,經過一番交接,範閒將北齊安插在南慶的探子司理理與肖恩一同交給了北齊一方,但北齊錦衣衛鎮撫使沈重卻因為某些緣由,遲遲不肯將嚴冰雲奉上。

為了讓那個因為自己才被派來北齊的小嚴公子完好無損地迴歸慶國,經過與沈重的一番明爭暗鬥,終於是將小嚴公子救出了虎口,而此時,北齊大將上杉虎正在密謀如何將自己師父肖恩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