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能至半步宗師者無例外都是江湖百萬人中難尋的天才,如若不是當下時代漸入末法,以著黃衫女子的才情,加上古墓派底蘊,許現在就已是宗師了。

葉啟的掌法只有一招,就像他的獨孤九劍一樣也只有一劍,可在教授黃衫女子掌法時,足足三個時辰對方都未學會。

天將暮色,那些被趙敏召集來的水手終於將整座船清理了乾淨,也熟悉了怎麼去操控這波斯來的戰船。

看著桃林邊的那對男女,有個很不解風情的中年水手喊道:“葉八俠、楊女俠,這時風向與海向正是適合,如果順利的話,可能一夜就能回到普渡山,我們要走嗎?”

黃衫女子停手,眼中閃過些不捨之色,向著一旁桃樹打出一掌,無數桃花宛如雨下般落下,隨後她看向葉啟說道:“我好像學會了,我們走吧?”

葉啟拍了拍手,他的眉頭蹙著,可能因為這門掌法是自己所創的緣故,自己並不覺著如何難,但天資很高的黃衫女子卻學的很慢,倘若自己回到武當將這門掌法傳下而無人能學,那還需將簡化般的掌法構想一番。

“走吧。”

……

到了夜間,海風變得極大,即使波斯戰船再大,也像極了在狂風下搖擺不定的枯草。

水手們有了一場算是關乎生死的經歷,在發現船上存了好些沒有喝過的波斯葡萄酒後,開始在船艙某個隔間內飲酒作樂,故船艙內有些吵鬧。

船外也不安靜,海風的呼嘯聲就像是無數人齊齊地哀嚎,不過總歸聽著舒服些。

葉啟還在思考掌法的問題,黃衫女子知道原因,但基於某些不能去說的理由,只能沉默地陪著他。

許久後,葉啟在甲板上打出八掌,沉悶的聲響直是將海風的呼嘯聲都蓋了過去。

“這樣,這門掌法應該才算是完善。”

“它該有個名字。”

“大浪滔天掌?”

黃衫女子有些鄙夷地看著他,說道:“有些難聽。”

葉啟坐在地上,拿起一隻裝有葡萄酒的水晶瓶咕嚕嚕地喝了幾口,說道:“我起名的天賦就真的這麼差?”

黃衫女子好奇問道:“還有人說過你差?”

葉啟說道:“我七師兄也說過,武當後山有隻鷹,不管怎麼被我和七師兄欺負,就是不挪窩,有一日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沖天,然後七師兄笑得都在地上打起了滾兒。”

“沖天這個名字放在你們武當山上,有些俗了。”

“那這門掌法叫個什麼名字好?”

“我想想,這門掌法雖然力道浩瀚如海,但打起來像白雲般優雅,不如叫做飛仙掌?”

“聽起來高大上,就叫做飛仙掌了。”

說完,兩人無話,他們都是這世間罕有的灑脫之人,對於掌法叫什麼哪裡有話間這麼在意,之所以顯得在意,不過是有人想要多說些話罷了。

“你給我的感覺總是會離開一樣,我說的離開是我永遠找不到你的那種。”過了很久,總之船艙內再也沒有了水手們的呼喝聲,黃衫女子看向葉啟的雙眼說道。

葉啟沒有去看女子眼中毫不掩藏的情意,輕聲問道:“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