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德秀轉身向前邁出一步,跨出天子書齋門口,看向了顧衝,怒氣填胸道:“你們異人一向不服教化,處處與我理學一脈作對,我知道閣下在襄陽城立下不世奇功,若以為功勞在身,便可橫行無忌,可是打錯了算盤!”

真德秀不僅僅是當今世上唯一一位朱熹理學正統傳人,更是一位當朝大儒,昔日官至左都御史,文華殿大學士,於朝中上可通天意,下可通百官,絕非等閒之輩。

別人可能會被顧衝那襄陽驚天戰績給鎮住,但是真德秀卻是毫無懼色。

飛羽闕壇主肥牛不吃草這會兒心中那叫一個懊惱啊,早知道事情會鬧這麼大,飛羽闕就不該讓顧衝來京城之地了。

這位看上去相當好說話,動起手來卻一點兒也不含糊。

只看這些義憤填膺的讀書人,肥牛不吃草就感覺壓力山大,今天的事情怕是難以善了啊!

顧衝笑,大笑,狂笑。

震的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哈哈哈!你等宣揚之理學,有遺毒百世之惡,傳於後世,流毒無窮。我今天乃是為後世子孫著想,為億萬子民免除理學殘害之苦,乃是大功德,大善心!殺你幾個酸儒,而救我億兆百姓,這等無上功德之事,顧某豈能不為?”

真德秀額頭青筋綻起,“一派胡言!我理學乃是聖賢之言,如何能遺毒後世,流毒無窮?反倒是你,殺我理學子弟,不思悔改不說,反而強詞奪理,我等就算是將你打死此地,聖上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一眾士子受到鼓動,情緒不禁有些激動起來,再加上顧衝竟然指責他們理學流毒無窮,突然一名士子叫道:“大家一起上,殺了這異人,正所謂法不責眾,我等有功名在身,縱然是天子也不可能將我等如何!”

“殺了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為幾十位年兄報仇啊!”

“對,殺了他!”

真德秀等幾位老教授見狀不由的神色一變,真德秀有意識的向著旁邊一閃,瞬間就將學院大門給讓開,就見上百名被鼓動起來計程車子向著顧衝幾人衝了過去。

“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若無我等戍守邊關,你們早就淪為亡國之奴,哪裡還有閒心在這裡吟詩作詞,逞口舌之利?”

顧衝縱然是再好的心性,也被這群傢伙給氣笑了:“既然你們沒有一絲感恩之心,那麼本座今日索性便大開殺戒,也省的戍邊反倒戍出一群白眼狼!”

說話之間,顧衝身形一晃,剎那之間閃身進入一眾士子當中,每一指點出均有一朵血花自一名士子眉心綻放開來。

“顧兄,住手啊,不能再殺了!”

肥牛不吃草嚇得個半死。

顧衝再這樣殺下去,飛羽闕和大宋朝廷的關係都得惡化成仇敵!

本以為這次送顧衝入臨安,是一件閒差,沒想到卻是一件要人老命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