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擲果盈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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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說什麼,誰是小娘子,我尚未婚配呢!”綠衣少女像串爆竹般一觸即發。
“走了走了”冷血不想再生事端,放下銀子,拉著綠衣少女走出酒樓。
“姑娘,就此別過。”冷血急著要走。
“喂,等等…” 綠衣少女急了,擋在冷血面前:“不行,哪有這麼便宜,我氣還沒消呢!”
冷血面無表情道:“你想怎樣?”
“嗯,這樣吧”綠衣少女一臉孩子氣:“你答應我三件事,我便不計較了。”
“哦,說來聽聽。”冷血負手抱胸。
“本姑娘很公平。這第一件嘛,就是請我吃大餐壓壓驚。算你馬馬虎虎辦了。第二件嘛,看你馬術那麼爛,本姑娘在草原上騎馬未逢對手,現在便教你一手。再說吃的有點飽,順道消化消化。嘍,那邊就有租馬的,你去牽來。”綠衣少女指著酒樓一側的拴馬處說道。
“那…好吧!”秀才遇上兵,還是個自以為是的娃娃兵。冷血懶得爭辯,也曉得爭論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照辦就是。
“那我們從酒樓出發,沿汴河大道,看誰先到西市。”
準備停當,二人上馬順大道一路疾馳。二人誰也不甘落後,即便一個暫時領先點,後者也立刻趕上,一時也分不出高下,索性並排而行,伺機衝刺。
冷血眼梢瞥見綠衣少女也不時偷瞅自己,臉上笑靨爛漫,如三月初春的柳花拂面,頓時心神暢快。卻想到要務在身,不可再耽擱了,就喚道:“過了前面岔路便是西市,你左,我右,看誰先到。”
“好嘞!”興許久未賽馬,綠衣少女只顧著自個兒高興,吆喝一聲,催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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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冷血便繞了個彎,到了京城杏花弄前,下馬準備抄近路回府。不料沒走幾步,就聽到上方一聲:“嘿!冰塊臉!”
綠衣少女從一民居邊門上的石階上跳下,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冷血面前:“怎麼躲著我,是不是怕輸不起?當起了賴皮狗?幸虧我早來了兩天,把這京城都逛了個透。”
冷血頓覺頭皮發麻,只得停下腳步道:“大小姐,你說說看這第三件事是什麼?”
“嗯,這回我得好好想想”綠衣少女撲閃著琥珀般的大眼睛,略一思考,狡黠說道:“今晚正逢中秋節,聽說京城市集尤為熱鬧,有好多新鮮玩意兒。這次我要買好多好多…尚缺個使喚的,可惜你這小身板。算了,誰叫是白送的。”
“哎呀!不行!差點忘了,今晚弘福寺還要舉行一年一度的放生會。你得先陪我去放生,再去市集。”綠衣少女可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
“嗯,主意不錯!可大小姐你想好了,是去放生?還是逛市集呢?”冷血覺得有點意思,不由模仿少女說話的口氣反問道。
“你…”綠衣少女發現自己居然被眼前這身材單薄的青年給難住了,嗐!誰叫自己想沒多想,就隨隨便便把前兩個要求輕易用掉。
綠衣少女嘟著嘴,跺腳道:“去弘福寺,小氣鬼!”
而杏花弄深處的平氏醫館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只見一螓首蛾眉的美婦,不施脂粉卻國色天香,自然清雅,只是滿臉氣色憔悴。她正是日月教的周夫人——曲月容。
曲月容焦急地看著平六指:“十七年前得先生妙手,羽兒保住性命。不想五年前先生蹤跡全無。幸得羽兒熬到先生歸來,收到先生來信便立即趕來,現今如何?”
良久,平六指起身皺眉道:“夫人,雖然你已點了公子的睡穴,但公子內氣仍舊紊亂不堪,這傷是從孃胎裡便受的煞寒,加上這些年庸醫亂治,現傷寒攻心,恐不出半月便有性命之憂!”
“啊!那可有對策?”曲月容驚道。
“周教主對我妻女(長女為宋高宗之母有救命之恩。可當年我卻無法治癒公子疾病。我深知這寒症逐年加重,公子未必熬過成年…。心中慚愧下遂四處暗訪尋找藥方,不想受困於西北一處秘境多年(蜀山),但也機緣巧合終於讓我發現用千年雪參或鶴血紅,可一時壓制寒氣。只是現今如此緊急,當下也只有皇宮藏有一點千年雪參,不然只有到百里外的西南苗蠱寨求得鶴血紅。”
“請先生務必想辦法!這是三百兩銀票,還有這鳳簪,乃我日月教信物,幫眾若見此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曲月容拔下頭上鳳簪道。
“容我再好好想想。”平六指有點遲疑。
“不,事不宜遲!煩請先生即刻前往皇宮打點,還有我素來喜靜,沒有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館內半步!”曲月容一臉堅決。
看著平六指走出診室,曲月容鬆了一口氣,眉頭卻緊鎖。
只見後門珠簾中無聲現出一人,臉上戴著猙獰的閻羅面具,陰森森道:“周夫人,可以動身了吧。”
曲月容緩緩轉過身道:“你答應絕不傷害我兒!”
“好,只要今夜你取得那物。我倒想知道,這天下第一盜帥司空辰的唯一傳人,本事如何?”
曲月容花容殘淡道:“不想我娘倆此次上京求醫,竟有此等遭遇,若是我造孽深重,請老天降怒於我,不要傷害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