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槿挑眉,“不如去花樓找老鴇買一些絕子藥,豈不更好?”

“可行嗎?”安泠月雙眼亮晶晶的。

項秋黎,“……”

“謀害皇家子嗣,只這一條,太子妃就會被文武百官的唾沫淹死!沒了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身份,嘟嘟怎麼繼承皇位?”

項秋黎沒好氣的瞪了安泠月一眼。

安泠月忙斂了笑容,正色點頭,“項姐姐說的是,我以後再也不說這種不經大腦的話了!”

蘇木槿抿唇,搖頭輕笑。

項秋黎嗔瞪她一眼,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安泠月嘿嘿笑了笑。

蘇木槿提筆,開始寫回信,安泠月幫忙研墨,看著蘇木槿一筆一字落在紙上,驚訝於信中的內容,想開口,被項秋黎攔住。

等蘇木槿寫完,放下筆,安泠月接了信去吹紙上的墨跡,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木槿笑著看了她兩眼,沒有出聲。

等墨跡風乾,叫了人送去太子府,囑咐去的人務必親手交給太子妃。

等送信的人離開,安泠月幾次想開口,最後還是忍住了。

等出了書房,安泠月與項秋黎並排走在回屋的路上。

她四處掃了幾圈,見周圍沒人,小聲跟項秋黎嘀咕,“你說,姑娘把這麼大的事交給太子妃,有幾成把握?”

“怎麼了?”

項秋黎見她眉頭都皺了起來,“姑娘行事向來有成竹,再說,姑娘與太子妃關係密切,情同姐妹……”

“我不是懷疑太子妃會對咱們姑娘怎麼樣,我是覺得……太子妃先前與楚元翎鬧的幾乎和離,如今貌合神離回府,她的話,楚元翎能聽進去幾成?”

安泠月解釋道。

聞言,項秋黎的神情也略帶猶豫,“太子妃……聰慧的緊,楚元翎……應該不是她的對手!”

兩人對視一眼,想起蘇木槿素日對林夕顏的幾句吹捧,皺著的眉頭緩緩放下。

總之,希望……姑娘的決定是對的。

事實證明,蘇木槿的決定確實是對的。

林夕顏雖然十幾年沒怎麼動用現代那一套,但有些東西沉澱在骨子裡,不是那麼容易就忘掉的。

如今,用得著了,她自然抖抖精神就用上了。

江嬤嬤瞧著蘇木槿的信,有些擔憂,“小姐,縣主這是讓你從中……太子身邊那個張子玉精明的很,又擅陰謀論,他會不會發現什麼,對小姐與嘟嘟不利?”

“嬤嬤……”

林夕顏微微嘆了一口氣,接過信示意江嬤嬤拿火摺子與火盆過來,將信燒了,才緩緩開口,“不過是些挑撥離間、欲蓋彌彰、混淆視聽的小把戲,我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以後怎麼幫嘟嘟……”穩固江山。

江嬤嬤張了張嘴,稍刻,笑了笑,“老奴瞧著天難地難的事兒,怎麼到了小姐嘴裡,這麼輕巧容易?”

林夕顏仰頭,看著她,也笑了。

“本來就不難,是嬤嬤顧念我與嘟嘟,想的多了,事情就變雜了難了。”

說完,握著江嬤嬤的手反勸,“嬤嬤放心,我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做?我們如今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也必須往前走!我若不動,嘟嘟怎麼辦?”

見她拿定了主意,江嬤嬤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想著以後自己這把老骨頭多看顧些小姐與嘟嘟,他們做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