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帝哈哈大笑,“趕緊的,把人扶起來。”

袁青忙笑著將他扶起來,看了眼盛文帝,見盛文帝擺了手,才給顧硯山鬆了綁。

顧硯山跳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掄了掄胳膊,抱怨道,“胳膊都麻了,這群人的手忒黑了。”

盛文帝失笑,擺手攆人,“趕緊滾,看見你就煩。袁青,送他出去,告訴那些人,下次綁人不許綁這麼多道,把人綁壞了。”

袁青笑著點頭,“是,聖上。”

顧硯山得意的揚著腦袋,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玉清宮,袁青將人送到宮門口,笑著道,“我的小祖宗,下次可不敢再這麼闖宮了。您要是有急事,就讓人送口信給老奴,老奴來接你。”

顧硯山擺手,滿不在乎的道,“得嘞。”

說罷,跳上馬疾奔而去,所行之處,驚起百姓一陣罵聲,他也混不在意,攥著韁繩,讓馬兒撒了歡的跑。

袁青看著,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回了玉清宮。

“怎麼樣?”

袁青將自己看到的一幕說了,盛文帝若有所思,“派人盯著他,他若有什麼異動,可先斬後奏。”

袁青心下一驚,面上無波無瀾的應聲,“是。”

……

靖王府,花廳。

“你也去?”蘇木槿愕然的看著顧硯山。

顧硯山點頭。

靖王皺了皺眉,“你這會兒離開京都,父皇怎麼會應下?”

“我也沒想到他會答應。”顧硯山臉色略沉,“是怕我留在京都會壞了他的好事?”

“你們鎮北侯府如今不過是閒職,撼動不了定國侯府,也對峙不了周丞相府。能壞他什麼事兒?”靖王妃抱著西瓜大的肚子哼了哼。

蘇木槿附和點頭。

靖王的眉頭擰的更緊,“你們小心為上,我有不好的預感,你們此去定是困難重重……”

“還用你預感?”靖王妃翻個白眼懟過去,“槿妹妹雖然是縣主,去南疆不過相當於一個大夫,顧世子……乾脆什麼職位都沒有,只負責近身保護槿妹妹,兩人這困難可大了去了……”

靖王無奈的看了眼自家媳婦兒。

“盛文帝給你二十個人暗中保護你的安全……楚元翎,我們能給他們兩個多少人?”靖王妃掰著手指頭嘀咕了幾句其他人聽不清的話,抬頭看靖王。

靖王略沉吟片刻,“有父皇的人在暗中,咱們的人怕不適合出現,這樣,我安排一些軍中的人,到時候近身保護你們二人,不到危機時刻不出手,關鍵時候……若父皇的人不動,就讓他們出手。”

蘇木槿與顧硯山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靖王妃眉頭緊蹙,瞪了靖王一眼。

等兩人離開,她冷著臉問靖王,“楚元翎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到危機時候不出手?什麼叫你父皇的人不動才讓他們動?你這是在拿他們兩個人的性命做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