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鏢局,蘇木槿突然想起來,前世四舅舅莫名在護鏢回來的途中被人偷襲受傷,那些訓練有素的山匪,說不定壓根就不是山匪,而是納蘭明珠派去的人!

蘇木槿的身子猛的打了個冷顫,不寒而慄!

混賬!

她用力攥緊拳頭,恨不得立時將人抓到跟前打殺個千遍萬遍。

“宮中來人說了什麼?”

見她面色陡然發白,手指甲幾乎掐進肉裡,不知道想到什麼氣的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怕她傷害到自己,沈啟睿忙開口轉移話題,拉開她的注意力。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蘇木槿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槿姐兒!”沈啟睿提高音量。

蘇木槿的身子劇烈一抖,有些茫然的看著沈啟睿,“表哥,娘娘派人傳話給我,說……她懷疑藍氏是納蘭明珠的人,納蘭明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派了藍氏去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幾次歷經生死也都與她有關,包括從金水鎮來京都,從京都去往南疆,幾個來回中的刺殺,都有她的份……”

“她想我死!”

“我不該活著嗎?我活著是吃她家大米了還是喝她家井裡的水了?她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下殺手?只因為我爹當年選了我娘沒選她嗎?呵呵……她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兒女都當成工具一樣,有利用價值就是慈母,沒有利用價值就丟棄到一旁,她這樣的人連我孃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蘇木槿低吼!

沈啟睿面色驟變,忙四處看了看,待看清院子裡並無異動時,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槿姐兒,既然已經知道了幕後真兇,那現在關鍵的是找解藥,時間不多了,從京都往金水鎮要差不多一個月,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眼見蘇木槿神情很不對勁,沈啟睿擔心的不行,再次轉了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蘇木槿看著他面上的擔憂,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顫顫抖抖的吐了出去,朝沈啟睿蒼白一笑,“表哥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說的對,目前最要緊的事在找解藥,既然百日醉是納蘭明珠吩咐藍氏下的,那納蘭明珠定然知道解藥在哪裡,我這就去找她拿解藥。”

“槿姐兒!”

見蘇木槿抬腳就往外走,沈啟睿一把抓住她,“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冷靜些,現在拆穿她對我們沒有好處,萬一她破罐子破摔,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去也要等到晚上去!她要待在暗處,咱們偏要將她拽出來,她什麼都不在乎,總在乎她現在的忠義侯府長房夫人的身份地位吧?她所坐下的那些惡事,若是帝師府知道,怕也容不下她……槿姐兒,我們此刻只能智取,硬拼不得。要讓納蘭明珠投鼠忌器,不得不鬆口將解藥拿給我們!”沈啟睿道。

蘇木槿看著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

是夜,蘇木槿帶著藍遺闖進了納蘭明珠與楊承善的房間,納蘭明珠一聲驚呼,楊乘善看到房間有人,瞬間坐起了身,正要高呼,被藍遺飛掠過去點住了睡穴。

納蘭明珠動了動嘴,想叫人,蘇木槿背月光而坐,涼涼一笑,“奉勸你,還是不要大聲嚷嚷的好,除非你想讓人都知道你做過的那些醜事……”

納蘭明珠臉色微變,擁著被子,盯著只看得清輪廓看不清長相的來人,“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