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點頭,轉身離去。

沈啟睿看著歪靠在太師椅上的沈婉姝,眸中有些哀傷,他走過去,將沈婉姝抱起來,“我送她回房休息。”

蘇木槿嗯了一聲,目送二人離去。

安泠月與項秋黎走進來,一臉奇怪道,“姑娘,沈公子怎麼了?臉色那麼差……”

“有人把我四舅母的屍體送到了縣主府。”

“什麼?”

安泠月與項秋黎對視一眼,“什麼人?”

蘇木槿搖頭,“我姥爺一家都被人下了百日醉,百日之內若尋不到解藥,必死無疑。”

“怎麼會這樣?先是蘇家老宅著火,險些燒死人,沈家接著出事,然後就是京城姑娘遇到刺殺……”

安泠月越想越毛骨悚然,“姑娘,有人在京都傳信指揮金水鎮那邊害蘇家人與沈家人。”

“他們這麼做是針對姑娘的。”項秋黎在一旁接話道。

蘇木槿目光清冷,點了點頭。

“到底是誰?可惡!藏頭縮尾的,實在可惡!”

……

玉清宮,御書房。

盛文帝陰沉著臉丟出去一份奏摺,“袁青,你看看。”

袁青應了一聲,彎腰撿起奏摺,看到上面的內容時,眼睛猛的瞪大,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聖上,這……這……”

“有人上密摺,說朕的長安縣主就是蕭長恭與納蘭明月的女兒,你怎麼看?”盛文帝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熟悉盛文帝袁青知道,這是盛文帝處於盛怒邊緣了。

袁青腦中轉過幾萬種應對之法,最後,雙眼一閉趴在地上,“老奴不知。”

“你不知?呵呵,你都不知道,有些人卻知道的很清楚!”盛文帝拿著御案上的鎮紙拍的御案嘭嘭作響。

“聖上,這是不是有人看長安縣主得了盛寵,有意陷害於她的?”

盛文帝睨他一眼,“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聖上你想,齊家、周家因為一個賞花宴,現在都夾著尾巴做人呢,兩家本來可以出一個皇子妃、王妃,結果全被長安郡主攪和了,不但攪和了兩位大小姐的親事,還壞了兩人的名聲,像齊家八小姐最後只嫁了一個侍衛長……您說,這兩家人心裡會不想撓長安縣主兩爪子嗎?”袁青小心翼翼道。

“撓她兩爪子?你這什麼比喻?”盛文帝瞥了他一眼,“起來吧,起來說話。”

袁青笑著謝恩爬起來。

將奏摺放回御案上,盛文帝瞥過去一眼,淡聲道,“拿去讓人查查是誰寫的。”

袁青一愣,密摺向來不追原來,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盛文帝淡淡掃過袁青一眼,袁青立刻垂眸,“是,老奴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