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身之禍”沈啟睿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著蘇木槿。

蘇木槿一愣,“睿表哥”

長安縣主臨去南疆前三日夜,縣主府突遭黑衣人闖入刺殺,幸虧長安縣主吉人自有天相,僥倖在身邊丫鬟的保護下全身而退。

可惜,長安縣主府被黑衣人一把火燒去了大半,很是悽慘。

盛文帝聞言大怒,令順天府徹查此事。

順天府尹垮著臉接下差事,叫苦不迭,很想說他手裡還有周家的事沒查清楚呢,又來這麼一宗刺殺長安縣主的案子

他怎麼覺得這兩年自己的腦袋一直不牢靠呢

很快,他就發現這刺殺有貓膩,這明顯是有人想要阻止長安縣主去南疆,正值夏啟與南疆戰亂,什麼人會這麼著急的阻止長安縣主去南疆

朝堂眾人的目光幾乎全都集中到了定國侯身上。

定國侯氣的臉紅脖子粗,他奶奶的,他自己家的事還沒料理清楚,哪還管那個黃毛丫頭去不去南疆就那小身板去了南疆也不過是個死字還用得著他動手嗎

定國侯陣營的人信了。

但誰叫還有個周老丞相呢

這麼好的有利條件不拿來用一用怎麼對得起他這雙掌權的手

幾乎是一夜間,定國侯府就被打到了下風口。

定國侯氣的指著周老丞相大罵老匹夫,鬧的朝堂紛亂不堪。

盛文帝卻樂見其成,看到兩人掐架,連著幾個早朝臉上都掛著笑,至於那個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失蹤了的黑衣人,也被他拋到了腦後。

後宮,荏苒宮。

雲嬪勾著唇看著鏡子里美目倩兮、眼眸如水波,悽楚動人的那張臉,伸手撫上去,笑了笑,“這個長安縣主,真是好手段。”

聞言,站在雲嬪身後的閆嬤嬤,眸光閃了閃。

雲嬪似不經意的回頭掃了那嬤嬤一眼,閆嬤嬤姿態恭敬的垂下頭,“娘娘,您坐了太久,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活動活動筋骨聽說御花園的臘梅花開了,紅豔豔的趁著大雪,很是好看,咱們去折幾支回來插花瓶裡,也給娘娘添幾分喜氣”

“喜氣”雲嬪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嬤嬤,“你是在跟本宮說喜氣兩個字”

閆嬤嬤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失言,還請雲嬪娘娘恕罪”

“失言恕罪”雲嬪伸出手,不遠處的宮女忙小跑歸來扶住她的胳膊,她從梳妝檯前緩緩站起身,走到閆嬤嬤身邊,一腳將人踹翻在地。

閆嬤嬤眸底掠過一抹狠厲,只一瞬面上便帶著惶恐,磕起頭來,“娘娘恕罪,奴婢無心之失,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嘍”雲嬪似乎不打算放過嬤嬤,鬆開宮女的手,蹲下身子挑起閆嬤嬤的下巴,嘖嘖出聲,“瞧這想殺人卻又不得不忍著的眼神兒,嘖嘖芳絮,給本宮掌嘴”

一旁的宮女一愣,看了眼不敢置信抬起頭的閆嬤嬤,小聲道,“娘娘,閆嬤嬤是”

“明知道本宮剛沒了七皇子,還敢說喜氣,她分明是在看本宮的笑話本宮再不濟,也是皇上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奴才作踐了打,給我狠狠的打”雲嬪恨恨道。

芳絮見主子鐵了心,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走上前,抬手給了閆嬤嬤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寢室內迴盪。

閆嬤嬤瞪著芳絮,眼神幾乎要吃了她,芳絮嚇的蹬蹬後退兩步,去看雲嬪,“娘娘”

“沒用的東西”雲嬪沒好氣的瞪了芳絮一眼,芳絮委屈的紅了眼睛。

雲嬪轉頭瞪向閆嬤嬤,閆嬤嬤敢瞪芳絮,卻不敢跟雲嬪槓上,少不得要伏低做小,“娘娘,奴婢錯了,奴婢以後再不敢了”

“出去院子裡跪著,本宮沒說起來,不許起來。”

閆嬤嬤的話戛然而止,抬起頭,“娘娘,外面在下雪”

“就是要你下雪跪在外面,本宮才能解心頭只恨”雲嬪一臉陰鷙,瞧著閆嬤嬤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中冷笑連連

盛文帝,你以為你安排了人在本宮身邊,本宮就什麼都要受制於人嗎

本宮叫雲挽,力挽狂瀾、擊搏挽裂的挽,可不是柔婉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