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侯爺……這京都還有誰敢動周家?”

師爺點頭,“屬下跟大人想的一樣。”

“一樣個屁!現在這事兒怎麼弄?一大群人全是告周丞相的長孫周繼霈的,還都是照著殺人償命讓周繼霈不得好死的路數來的!”順天府尹氣的臉都青了。

師爺抹著汗,連聲道,“大人,大人,大人誒!這已經不是咱們順天府能獨自辦理的案子了!這些個事兒得上報給皇上,請皇上聖裁!”

順天府尹連連點頭,“師爺你說的對,是本官一時著相了,來人,快來人,將這些原告嚴加看管……哦,不,保護,保護起來!”

周丞相要倒黴了,周家要倒黴了,閒王要倒黴了!

老侯爺肯定高興。閃舞

宮裡的賢妃娘娘肯定也高興。

他們的祁王殿下自然受益最多!

順天府尹有點小興奮,小緊張,再想到面聖時有可能遇到的怒火,心裡又有點痛並快樂著的扭曲感受。

衙役們面面相覷,“大人,這麼多人,怎麼看啊?”

順天府尹丟過去一記冷眼,“閒雜人等退出廣場,將廣場包圍起來,人不夠……不夠就去叫守城計程車兵來!總之,這些人給我想方設法的看好了,一個都不許出事,一個也不能少!少一個本官把你的頭擰下來當凳子坐,聽明白了嗎?”

衙役縮了縮脖子,拱手領命,“是,大人!”

順天府尹喘了兩口氣,正要將驚堂木拍下,袖子就被人猛的一扯,扭頭一看,師爺正拉著他讓他回頭看,順天府尹扭頭一看,老侯爺正站在角落裡看著他,他心下一喜。

“師爺,你將這些人先困在這,本官去見見侯爺。”

“是,大人。”

順天府尹匆匆跑過去,小意道,“侯爺,您來了。”

“周家沒來人?”定國侯雙眸有神的看著不遠處熱鬧的廣場,嘿嘿冷笑兩聲。

順天府尹搖搖頭,“沒有,像是還不知道這回事兒,這些人像是約好了一起來的!只有一個周家的管事,已經被眾人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呵呵……活不下去好……”定國侯捋著鬍鬚,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齊贇,你去查一下,這件事是誰的手筆。不管是誰,對咱們齊家都是好事兒!”

中年男子微微蹙眉,“爹,這件事反常蹊蹺,我擔心背後之人的目的不會這麼單純。”

“單純?他們周家壓下這些事這麼多年,這背後策劃的人說讓他們出來告周家,他們就來告了,你覺得這單純?”定國侯嗤笑一聲,“涉及這麼多條人命,就是那周老頭這次也護不住周繼霈,不到兩個月兒子、孫子相繼出事,周家不但聲譽一敗塗地,人品遭受百姓質疑,那些追隨周家與閒王的人心裡自然也有一杆子稱,教出這樣殺人如麻後人的周老丞相與閒王還值不值得他們誓死追隨?”

中年男子的神色微微一凜,垂首抱拳,“父親教訓的是,是兒子想淺了。”

定國侯看著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好一會兒才擺了手,“去吧,先把事情查清楚。”

齊贇應了聲,轉身走了。

定國侯這才看向順天府尹,“你去,上摺子,這件事已經不是你順天府尹能辦下來的了,去聽聽皇上怎麼說?試探試探皇上對這件事的反應,不宜久拖,快去!”

“侯爺,您與齊大人過來順天府的事……”

定國侯笑了笑,“你倒是心思細膩,放心,我們是悄悄來的,一路上避著人,沒讓其他人看見我們。”

順天府尹抱拳,“下官這就進宮!”

定國侯擺了擺手,看順天府尹走遠,才露出得意一笑,嘿嘿,老傢伙,最得意的兒子與孫子如同左膀右臂,卻都被人砍了,看你這次還笑不笑的出來!

可惜,沒過半個時辰,他就顧不上週老頭笑不笑的出來了,因為他自己笑不出來了!

“混賬!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有人來稟告?那些刁民呢?都給本侯爺悄悄拉出去處理了!竟然敢如此汙衊定國侯府!”

“侯爺,就是半個時辰前的事兒,大理寺那條街上的人全跑去將大理寺圍了個水洩不通,奴才也是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得了信兒,立刻就趕回來報信兒……人、刁民已經被大理寺的人保護起來了,大理寺的人一見咱們侯府的人就拔劍,咱們根本近不得那些人的身……”定國侯府的一個小管事臉色煞白,額頭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落,卻不敢抬手去擦。

一想到將大理寺圍的水洩不通,一半都是告他們定國侯府的那些老百姓,他就忍不住冒冷汗。

老侯爺身邊的得力管事擺擺手,小管事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侯爺,事發突然,得讓人再去打聽仔細,一定不能連累到祁王殿下,咱們定國侯府被人誣告是咱們定國侯府的事,若牽連上祁王殿下……如今皇上對祁王殿下正起疑心,若再出這些事牽連上殿下,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