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如此談婚論嫁(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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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姐姐不是丫鬟,她是我的結拜姐姐。”蘇木槿斜了他一眼,眉頭緊蹙,似很不滿顧硯山將安泠月看成下人。
顧硯山一怔,扇子一合,笑道,“她口口聲聲喚你姑娘,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她是你的結拜姐姐?”
“泠月姐姐姓安。”
蘇木槿淡淡與顧硯山說著,說完看到顧硯山神色又是一怔,心底不由生出幾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的詭異快感,生完又覺得自己真是跟著顧硯山的思路,人真的變成十三歲了。
“這個安莫非是前朝功臣榜上那個安?”
一直走到屋內,顧硯山的神情都處於一種發怔的狀態,尤其是看向蘇木槿的目光,都是直的。
聽到顧硯山猜出泠月姐姐的身份,蘇木槿應了一聲,尋了個位置坐下。閃舞
顧硯山走到她旁邊的太師椅旁坐下,一手環胸一手拄著下巴,挑著眉看蘇木槿,“能得安家認主,你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蘇木槿瞪了他一眼,“我們的事別把泠月姐姐牽扯進來!”
許是看出蘇木槿對安泠月的重視,顧硯山聳了聳肩,不再提及安泠月,順著蘇木槿的意思換了話題。
雖然這個話題是害她一晚沒睡,想了一夜都沒想通的。
“你的答案是什麼,蘇三?”
“我們合作,但不牽扯婚事。”蘇木槿抬頭望著他,“以我現在的出身,想進鎮北侯府,難於登天。別說覬覦鎮北侯世子之位的白夫人不願意一個不確定因素進府,你爹為了你的地位穩固也絕不會讓你娶一個農戶出身的民女為妻。再則……”
蘇木槿的話略停頓幾息,神情嚴肅的直視顧硯山的雙眸,“我不與人共侍一夫,我未來的夫君不需要多權貴、多富足,卻需要與我一樣,從一而終。顧硯山,這一點沒男人能做得到。所以,我們只談合作,不談婚事。你若答應這事我就應下,你若不答應,那便作罷。”
話罷,蘇木槿靜靜的看著他,“如何?”
顧硯山搖頭,“不如何。第一,我的婚事我做主,我要娶你,與旁人何干?第二,我從未有過娶妻後還納妾的打算,這一點沒男人能做到並不代表我做不到。第三……”
他說著,一雙黑曜石般的黑眸往前湊到蘇木槿跟前,“我們這是權宜之計,若定親期間,你有心儀的物件或者我有了更心儀的物件,我們隨時可以解除這樁婚事。蘇三,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我,要跟我成親吧?”
“你先前不是說等我兩年,讓我嫁……”蘇木槿瞪著他險些咬住自己的舌頭。
顧硯山眨眨眼:還不是怕你不答應,臨時換了應對策略。
兩人沉默對視,良久後,蘇木槿有些狼狽的別開視線。
“你要想好了,我真正的身份已經讓某些人動了殺機,你若與我牽扯上,以後怕也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顧硯山挑眉,飛揚的眉尾瞬間恢復了金水鎮那副肆意而張揚的模樣,哈哈大笑,“我堂堂小戰神王還會怕他們?再說,某些人早就看我不順眼,想送我下黃泉了,如今,我又有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蘇木槿瞧著他清俊如玉的面容,張揚恣意的笑容,和那一身‘老子天下第一有種來戰’的氣勢,莫名想起前世聽李成弼提起顧硯山時的事。
“白府一門六百七十二條人命,包括主子下人,全都死於顧廷驍之手!你說這人是不是因為先前被未婚妻毀了容貌,心思扭曲了?這般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怎可封王?!皇上一是太年輕,二……怕也是因為成長經歷太過曲折,心思也跟著有些……”
李成弼看不上顧硯山,覺得他滿手血腥,心中沒有一點悲天憫人的慈悲,不堪大用。
可偏偏他覺得不堪大用的顧硯山,數次在邊關立功,將邊境幾個大國打的哀聲遍地,節節敗退,俯首稱臣。比起戰神王蕭謙和(戰神王,名長恭,字謙和),顧硯山的功績更盛!
功高蓋主,是大忌!
皇帝龍心大悅,親筆御封鎮北王府,賜顧硯山免死金牌,一堵悠悠眾口。
卻仍免不了被一些有心作惡的文武官員拿來說事。
比如,文官之首李成弼,一手捧殺使喚的爐火純青,底下那些人有樣學樣,將顧硯山捧到了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若非當時的皇帝對顧硯山信任有加,十塊免死金牌都不夠顧硯山用的。
為顧硯山好的官員則隔幾日就上書一次,今兒個這個說顧硯山一拳將他家的門砸破了,行為粗暴不堪為官;明兒個那個說顧硯山去他家喝酒偷了他老丈人珍藏四十年的女兒紅,行如此小偷行徑哪裡像夏啟的王爺,請皇上從重發落;大後兒個又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大殿上嗷嗷大哭,說顧硯山去他家中故意勾引他閨女,害的他閨女十天半月天天唸叨著他,行為如此不檢點,怎配為王啊!
皇帝頭疼的問那官員是不是想讓顧硯山娶了他閨女負責,那人哭的更大聲。
周遭與顧硯山對立的文武官員,見雞蛋裂了縫,紛紛上書,請求嚴懲顧硯山,撤了他的王府,削了他的官位,最好將他扁為廢人,永不再用!
皇帝掃了眼漠不關心的顧硯山,手扶著龍椅扶手,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