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槿點頭,笑著將已畫好的兩幅遞給他。

文殊蘭與顧硯山一人得了一幅,開啟了來瞧,只一眼,兩人臉上就滿是驚歎。

合上畫卷,文殊蘭還捅了捅顧硯山,“我怎麼覺著一成似乎太佔蘇三姑娘的便宜了?”

“你可以多分兩成出來,反正又不分走我的銀子。”顧硯山斜了他一眼,淡道。

文殊蘭仰著下巴做思考狀,幾息後放下,鄭重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覺著我還是挺喜歡銀子的,多分一成我都捨不得,還是算了吧。”

蘇木槿忍不住笑出來。

盛哥兒在一旁聽的一頭水霧,蘇木槿便簡略的將自己與二人的合作關係說了一遍,盛哥兒訝然的看著妹妹。

蘇木槿笑著道,“業哥兒讀書需要銀子,哥哥以後也需要銀子,我們家……缺銀子。剛好我在二哥那些書裡看到過,就拿來給業哥兒賺些筆墨紙硯的錢……”

“槿姐兒……”盛哥兒有些心疼的看著幾乎一夜長大的妹妹,她本是該承歡爹孃膝下的年紀,卻做著身為家中長子都沒做到的事。

盛哥兒心中很是愧疚。

“建莊園的地方我們選了兩個,一個在城外離鎮子一盞茶車程的十七里河,那兒有一條小溪穿過,可以直接圈在莊園裡;另一個是在離鎮子稍微有點距離的玉皇村,坐馬車需要一個時辰,那邊沒有小溪倒是有一條可行船的河,西面不遠有個山頭,山頭是村裡財產,可以買下。我和顧硯山想著圖紙是你畫的,什麼地方更適合建莊園,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所以來問問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這兩個地方。”

玉皇村。

前世,文殊蘭的那個別院就是建在玉皇村的,雖然距離鎮上有些距離,但因為前期宣傳效果好,又請了鎮上的幾家名望家族過去做客有了好評。別院很快就火了一把,很多江寧府的人也都結伴而來,在別院裡獨租了住上個十天半月的。她還記得自己有幸跟著棲顏姐去了一趟,別院裡面的景緻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棲顏姐還說,那個別院還真是夏啟皇朝開天闢地第一份的,難怪那麼火爆。

想到這裡,蘇木槿的眸子驀地一睜,似想到什麼似的緊緊盯著文殊蘭。

“怎、怎麼了?”

文殊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看了蘇木槿一眼,又扭頭去看蘇玉盛,“我臉上有髒東西?”

盛哥兒搖頭。

顧硯山雙手環胸站在原地,瞧著眼前盯著文殊蘭卻不知道透過文殊蘭在看誰的小丫頭,眉梢挑了挑。

“蘇三姑娘?”

文殊蘭湊過去小心翼翼的揮了揮手。

蘇木槿並沒有回神。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震驚的無法自拔。

她一直以為文殊蘭的第一院是他自己想出的巧妙主意,卻沒想過那些可能是棲顏姐想出來的!

她想起來了,那年冬天棲顏姐從河中被救上來,次年夏,棲顏姐一家就搬去了鎮上,雖然不常見面,但每次回來,棲顏姐都會給她們捎帶禮物,不拘頭花還是精緻的耳墜,從未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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