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蘇木槿幾次張口說要下來自己走,都被蘇連華拒絕,“你的傷還沒好,爹揹著你……”

她撒嬌說她傷的是頭,不是腳,卻被蘇連華瞪眼,“你還知道你傷了腦袋?看到熊瞎子還敢往上衝?我看你腦袋傷的不輕!”

蘇木槿蔫兒了。閃舞

好在走出沒多遠,迎面碰上滿臉驚懼之色急匆匆趕來的戰六叔幾人。

蘇木槿趁機從蘇連華背上下來。

戰六叔看到蘇連華好好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嚇出的冷汗,眼中的擔心尚未褪去便瞪著蘇連華開罵,“早幾天就說今天有大雪,不能進山,你怎麼還往山上跑?前幾年的教訓還沒夠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打了這麼多年的獵,我看你是白打了!”

“六哥……”蘇連華撓了撓腦袋,乾乾的賠笑,一句話不敢說的任戰六叔罵。

難得見爹爹這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蘇木槿抿著唇偷笑,被戰六叔看見,才停了數落,狠白了蘇連華兩眼,“槿姐兒都知道的道理,你說你……”

“六哥,我知道錯了……”

戰六叔哼了一聲,伸手去接盛哥兒,擔心道,“盛哥兒怎麼了?”

“我們遇到了狍子,盛哥兒受了傷,天太冷給……”蘇連華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乾巴巴的吐出一句話。

只看盛哥兒凍的發紫的唇,戰六叔哪裡還有有不明白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走吧,先回去。弟妹很擔心你。”

“誒。”

戰六叔揹著盛哥兒,蘇連華揹著蘇木槿,幾個同來的人小心護著幾人往山下退。

等幾人下了山,遠遠的就看見沈氏與戰六嬸等在村口,見幾人平安回來,才算狠鬆了一口氣。

幾個同村的男人先回了家。

戰六叔揹著盛哥兒,一行人去了小張叔家。

小張叔一看到盛哥兒的模樣,眉頭就皺了起來。

“後背受傷,寒氣入體,還好回來的早,這要是凍上一夜,這輩子怕是廢了!”小張叔很沒好氣的斜了蘇連華一眼。

蘇連華的臉上滿是懊惱和後悔。

“跟我抓藥,他得喝上一段時間的藥驅寒,不然還是會留下病根兒的。”小張叔蹙著眉頭起身往裡間走。

蘇連華急忙跟上。

蘇木槿出聲阻攔,“張爺爺,我爹被熊瞎子抓了一下,您也幫他看看……”

小張叔的腳部一頓,“熊瞎子?”

他回頭去看蘇連華,蘇連華搖頭,“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兒……”

“逞強!”小張叔瞪眼,“把衣服脫了。”

蘇連華沒奈何,只得把棉襖脫了,幾人看到蘇連華肩頭的傷都倒抽一口涼氣,傷口雖然不深,卻很長,從肩膀直劃到腹部,外面之所以看不到血跡,是因為血都被貼皮的裡衣和棉花吸收了。

蘇木槿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前世她壓根不知道爹爹還被熊瞎子抓了。她記得她那會兒看到爹爹受傷很難過,卻被蘇海棠慫恿,發了一通脾氣怪爹爹沒打到獵物,把爹氣的當場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