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哦!我是說,請您就坐吧,尊敬的西蒙少爺,前面那個位置是專門為您預留的。”約納斯在酒精的作用下也開始有些說話結巴了,不過他始終保持著表面對西蒙的尊重和敬畏。

“快過來,我的孩子,”老男爵科奧瑟對著西蒙招了招手,示意西蒙坐在他的身邊,“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真不知道是什麼煩心事讓你如此悶悶不樂。”

“唉,”西蒙嘆了口氣,在科奧瑟的旁邊坐了下來,“我計程車兵和村民死傷慘重,但是我還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來補充民兵隊和死傷的農奴。”

確實,在這個蠻荒的時代,村子和村子之間的距離不但十分遙遠,村子裡的人口相對後世來說也是十分稀少。

想要獲得更多的人口和勞動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由頭對其他領地發起一場私戰,劫掠對方的人口和財富,俘獲大量的奴隸和戰俘。

可是西蒙經過這次和維京人的大戰,所剩計程車兵很難再挑起一場對外戰爭了。

退一步說,假如西蒙襲擊了某個地方的小騎士領村莊或者小采邑,劫掠到了一批青壯男性,那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對方領主的報復來臨前將這些青壯男性訓練成合格計程車兵,抵禦敵人的進攻。

“啊哈,就這個問題嗎?”老男爵科奧瑟哈哈大笑,大飲一口紅酒,拍了拍西蒙的肩膀,“你完全沒必要擔心,那些農民就和林子裡的野兔一樣,生殖繁殖能力強得驚人,過不了幾年,你的村子裡就會多出許多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那樣的話時間太長了,我可能等不了那麼久,”西蒙搖搖頭,“我急需人口來新訓練出一批士兵和弓箭手,來保護我的木堡,保護我的戰利品。”

“西蒙少爺,如果您覺得這麼多戰利品容易惹人覬覦,不如分一半給您的君主科奧瑟大人吧。”約納斯那刺耳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入二人的耳中。

“閉嘴!”老男爵科奧瑟怒視著喝得滿臉通紅的約納斯,“我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趁火打劫的事情,更何況是對我最親愛的孩子西蒙。西蒙已經長大了,我相信他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來處置他自己的戰利品,而不是由你在這指手畫腳。”

約納斯無非是想讓西蒙以一半戰利品的“天價保護費”,換取老男爵科奧瑟從多爾斯滕堡抽調一批士兵——西蒙現在最急需的防備力量,來駐守弗爾徳村。

也得虧之前西蒙和自己的父親關係非常的好,讓科奧瑟並沒有做出脅迫的方式或者以不平等利益交換的方式讓西蒙吐出戰利品。

“哦!實在是太抱歉了,我的老爺,請您原諒您那蠢笨的經常說錯話的最忠誠的僕人,一定是那該死的酒精惹的禍。”約納斯像極了一個酒館裡的醉漢,紅著脖子夾雜著濃重的酒氣緩緩地說著。

“但願如此。”老男爵科奧瑟皺了皺眉頭,沒再說些什麼了。倒是西蒙有些警惕地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企圖挑撥父子關係,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的約納斯。

一時間,領主宅墅裡的氣氛有些尷尬。除了壁爐裡木柴發出的噼啪聲,眾人咀嚼烤肉發出發的咋吧聲,朗格爵士把玩手裡喝空的橡木酒杯發出的滋滋聲,約納斯醉倒在桌上發出微弱的打鼾聲,再無別的聲響。

“呼,”又是一杯紅酒下肚,老男爵用手擦了擦沾滿酒珠的鬍鬚,“西蒙,我倒是忘了說了,或許不久後你就有俘獲大量奴隸的機會。”

“哦?”西蒙來了興趣,快速咀嚼了幾下自己口中的烤肉,嚥了下去,“什麼機會?”

“貝格伯爵這次邀請他所有的封臣赴宴,很有可能是要籌備如何對河對岸的洛翁伯爵動武了。”老男爵科奧瑟玩味地說著。

“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朗格爵士放下酒杯,補充了一句。

“有點意思。”西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