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殺意已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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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去狩獵吧,格雷特,」伯爵朗格在他的帳篷中無所事事地把玩著他的鍍銀匕首,「我實在是太無聊了。」
「外面有老鼠監視著我們呢,我的大人。」伯爵身旁身穿寬鬆***短袍、頭戴羽飾尖頂皮帽、下巴上長著褐色山羊鬍,一雙原本兇戾的眼睛此時正謙卑地看著地面的年輕男人恭敬回應道。
格雷特爵士,被多爾斯滕伯爵領的貴族們一致認為是最有希望成為男爵的人之一。他的家族領地在弗爾德堡北部的韋瑟爾村,而他的父親在科奧瑟去世後沒多久也撒手人寰了,於是,年紀輕輕的他終於擺脫了見習騎士的身份,直接挑起了掌管家族的重任。
他是個刺頭,但同時瞭解如何在給領主留下深刻印象的用時討得領主的賞識而不是反感。他很對朗格的胃口——勇猛好鬥、尖酸刻薄、羈傲不訓,但卻忠誠恭順地服從於領主。
毫無意外,他逐漸成了伯爵領中除朱利安爵士外朗格最信任的人。
不過可惜的是,朗格雖然貴為伯爵,但實際上擁有的男爵領宣稱只有三個,他能夠很好地掌控這三個領地,所以暫時沒有將男爵頭銜分封給手下騎士的意思。
如果在格雷特爵士漫長的一生中,他的領主伯爵朗格有幸得到更多頭銜和更大的領地,他和他的韋瑟爾家族很有可能會被恩賜一個全新的男爵領宣稱。這便是他忠心耿耿不留餘力地服務於朗格的根本動力。
「哈,不用擔心,只狩獵,僅此而已,」朗格將匕首收到刀鞘中站了起來,他身後的侍從幫他披上了紅色的羊毛披風,別上了一根鍍了銀的胸針固定,「對了,我們的眼線有什麼新訊息?」
「男爵西蒙和男爵溫特今天清早便帶著被審訊過的流浪者俘虜去找他的營地了。」
「他們註定會撲空,而溫特那個假紳士說不定會暴脾氣地當場斬下那個流浪者的頭!」朗格的臉上掛著輕鬆和愉悅,侍從們正有條不紊地為他收拾著狩獵需要用到的東西。
「雖然公爵大人明確下令不許再討論這種擾亂軍心的謠言,但是據我所知,現在還是有很多士兵在偷偷討論這件事。我敢肯定,男爵西蒙的聲望一定會遭到很大的打擊,而他的愚蠢效仿者溫特也會嚐到苦頭。」
當他們有說有笑的之後,一個臉上帶著慌亂計程車兵闖進了帳篷,這可真夠掃興。
「大,大人,男爵西蒙和男爵溫特回來了。」士兵喘著粗氣說道。
「你這個魯莽的混蛋,」剛剛還一臉恭順的格雷特爵士瞬間變了臉,他眉頭緊鎖眯起了眼睛上前走了一步。
格雷特的架勢嚇得士兵連忙補充著說道:「他們捉住了達維德!」
「什麼,」朗格興致勃勃的愉悅情緒到這算是真正地一掃而空了,「這個笨手笨腳的混蛋!」
「那兩個混蛋男爵有沒有對他做些什麼?」格雷特爵士粗魯地抓住士兵的左肩,
將他扭得面向自己。
「抱歉,我,我不知道,」士兵有些害怕地將眼神移向地面,生怕有哪裡惹得眼前這個暴戾的傢伙生氣,「不過他看上去好像受傷了,我想應該是經過了一番打鬥才被捉住。」
格雷特爵士將目光移到了朗格身上,準備聽從他的領主拿定主意,但此時朗格眼中毫不遮掩的殺意讓生性便殘忍的格雷特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走吧,去一趟西蒙和溫特紮營的地方,」朗格走到武器架旁拿起了他的劍,「還是我和你。」
格雷特爵士鬆開士兵,也跟著朗格出了帳篷,在衛兵的注視下同樣從帳篷外的武器架上取回了自己的劍,掛在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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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蒙營地中一顆粗大的山毛櫸樹下,有一個受了傷的黑袍人正在痛苦地呻吟。
醫師阿瑟羅接過了林德修士遞來的烙鐵棍,等到原本燒得橙紅髮亮的烙鐵又差不多變回原有的顏色時,阿瑟羅讓士兵按住黑袍人,然後毫不猶豫地將烙鐵對準了他那開放性傷口印了下去,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傳遍了整個營地。
「他的情況怎麼樣?」站在一旁的西蒙看著醫師阿瑟羅和林德修士的背影問道。
「目前所有的流血創口都已經止住了,但他看上去很虛弱。如果你們要審訊他,注意尺度,不然他很容易就……」阿瑟羅傳神地聳了聳肩,將烙鐵棍遞迴到林德修士的手中。西蒙明白他的意思,任何折磨式的審訊都可能要了這個倒黴蛋的命。
林德修士將烙鐵棍放回了火堆裡,回到了山毛櫸旁邊:「西蒙兄弟,他就是朗格派來監視你的人嗎?」
「我想應該錯不了,」西蒙若有所思地看著被捆起來的男人,「我很期待能從他的口中撬出些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