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貓鼠遊戲(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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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招待了漢斯一番,他是個硬骨頭,堅稱自己只是一個路過此地的流浪劍客。所以,我想我可以把他交給你們,特別是溫特,我相信你有的是辦法讓他回憶起自己到底是誰。」阿馬德烏斯笑得有些殘忍,他對刑訊的藝術一無所知,他厭倦了漢斯嘴裡的那套一成不變用來敷衍人的辯解。
「我們會的,」西蒙一口氣將酒喝下肚,「對於這種被魔鬼附身,背叛王國背叛天主企圖破壞士兵信念的敗類,不需要任何心慈手軟。」
「那麼,我想這就是全部了。」公爵站了起來,向在旁邊待命的禿頭僕人比了個手勢,後者心神意會地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西蒙想,這會不會是公爵為了挑撥自己和朗格弄出的新把戲?不過很快,他就否認了這一點——公爵沒必要冒著損失名譽的風險再在已經便很燒得旺盛的火焰上添一把柴。
造謠這種事情如果自導自演的話,露出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除非是傻子,否則沒人會愚蠢到這麼幹。那麼不出意外的話,猜都不用猜,這一定是朗格……
當西蒙和溫特兩個人走出公爵的營帳從門口的武器架上拿回自己的佩劍時,一個穿著鎖子甲套著公爵家族印章罩袍的衛兵押著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劍客」走了過來,一旁跟著剛才帳篷裡的禿頭僕人。
想必那個在押的囚犯就是造謠者漢斯了。
「交給我,朋友,一個小時內,我保證他連自己什麼時候丟的第一次都給問出來。」溫特的視線從造謠者漢斯身上收了回來,然後拍了拍西蒙的肩膀。
對於溫特的審訊能力,西蒙是放心的。
「我相信你,我和你一起去吧。」
「走。」溫特點頭,招手讓自己的侍從轉押漢斯,隨後和西蒙一起朝著自己軍隊的駐紮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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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月色之下,在遠離駐軍樹林的一處河畔小營地中,一夥穿得和流浪者一樣破爛的人聚在火堆旁炙烤食物,相互交談。
「你們今天干得怎麼樣?」一個戴著破爛皮帽的男人摸了摸他那油膩的頭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以喝酒聊天的方式,將那個事情很自然地很不經意地告訴給了其他人。」一個臉上長著難看麻子和膘肉的中年男人咧開嘴笑了笑,在火光的照映下,那笑容簡直比魔鬼哭泣還恐怖。
「你確定你聊天的時候沒嚇到別人嗎,醜臉波奇?」擦汗的男人打趣道。
「美酒令人沉淪,故事引人入勝,誰還會關注我的醜臉?」波奇的自嘲引得火堆旁的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忽然,旁邊的樹叢間傳來了一陣「嘎吱嘎吱」的踩踏樹葉和枯樹枝的聲音,火堆旁的「流浪者」謹慎地屏住了呼吸,手摸向了腰間的武器。
兩個只穿著樸素亞麻襯衫,長得又高又壯的男人撥開了灌木叢的樹葉。他們腰帶間別著的劍鞘表面紋理細密,看上去是用小牛皮鞣製的,劍鞘上露出的劍柄被保養得十分光滑,估計蒼蠅在上面落腳都得滑倒。這足以彰顯二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兩個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他戴著寬大的皮革風帽,披著灰色的粗麻布斗篷,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但是,有細心的「流浪者」透過黑暗的遮掩注意到他腿上的黑色細麻緊身褲和那價值不菲的鹿皮短靴,這顯露了來者的貴族身份。
「是主人來了。」開路的光頭壯漢小聲地說道。話音落下後,原本緊繃著神經的「流浪者」們將手從各自的武器柄部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事情都還順利嗎?」這句話是光頭壯漢替他身後的主人問的。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漢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五大三粗的醜臉波奇回話時語氣輕得跟溫順的綿羊似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看來,他對那位貴族老爺還是十分畏懼的。
「我下午看到他被科隆公爵的衛兵帶走了。」另一個流浪者小聲地補充道。
「真是個廢物,沒用的飯桶,這點小事還能搞砸,居然還被抓走了,」壯漢身後的貴族走上前,陰冷無情地說著,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不管用什麼辦法,殺了他。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拿到對我不利的證據。」
「流浪者」們嚥了咽口水,任務失敗的後果就如漢斯一樣悲慘,雖然現在漢斯很有可能還活著在,但基本上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不過,好在他們的報酬是十分豐厚的,這次活兒幹完後的薪水能夠他們快活上好幾個月。
「如您所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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