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科奧瑟皺著眉頭對劊子手說道。

一股尿騷味忽然瀰漫開來,約納斯的褲子瞬間溼了一大片——這傢伙在最後一刻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吱呀~”

絞繩在兩個叛徒腳下的活板開啟的那一刻發出了尖酸的摩擦聲。

他們被懸掛在了空中,雙腿亂蹬,沒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

這對摯友沒做到同年同月同日生,卻做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後帶著這份友誼去下地獄。

“原來福克斯並不是和他們串通好,故意慫恿我葬送我的軍隊的。”在山丘上的多爾斯滕堡塔樓頂端遠眺著村莊裡行刑場景的昆尼爾男爵嚥了口口水。

“呦吼!”

“嗚呼呼!”

村民們平時沒什麼娛樂消遣,此時像是看逗熊把戲一般發出了歡呼聲。

“還沒完呢,現在輪到你了,羅曼,你的罪孽比那兩個傢伙要輕,不用上絞刑架,但是依照男爵的判決,你會被閹割,然後戳瞎雙眼。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絞刑架下,劊子手站在了羅曼的身後,給他帶來了無窮的恐懼和壓迫感,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我,我是冤枉的,”年輕的文書羅曼仍不死心,帶著哭腔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劊子手死死地按住了肩膀,“這些都是約納斯強迫我做的!”

“但事實是,你當時非但沒有向男爵大人舉報約納斯,還心甘情願地去做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另外,我們在你家裡搜到了約納斯私下賞你的銀幣,對此,你有什麼想解釋的麼?”

羅曼被嚇得癱軟在了地上,他可以看到不遠處年邁的母親正低著頭不斷地抹著眼淚,無盡的悔意湧上心頭——作為男爵的文書,這可是一份受人尊敬的工作。他有著大好的前途,卻自己親手葬送了它。

“執行判決吧。”科奧瑟對著劊子手說道。就算這個小夥子識字,是個人才,但也絕對不可逾越他的底線。

劊子手拿起了一對磨得寒光閃閃的大剪刀,走到了被扒得精光、不斷求饒的羅曼面前。

“咔擦!”

羅曼的囊袋被剪開,兩個圓球啪嗒掉在了地上,他扯開嗓子大聲尖叫,鮮血順著大腿滴到了地上。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科奧瑟大聲說道。所有歡呼中的廷臣和村民不寒而慄。

這會兒,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一條野狗,叼著羅曼的圓球就跑了,人群中爆出了一陣大笑。

“然後是眼睛。”

劊子手將羅曼捆在絞刑架下面的柱子上,放下了剪刀,雙手扶著羅曼的太陽穴,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他的眼睛,伴隨著又一陣尖叫,羅曼的眼球被擠爆了,大量的粘液從眼角溢了出來。

“解開他吧。”科奧瑟說完,便轉身離去,一個侍從將他的座椅和羊毛坐墊抱起,跟在了後面。

“孩子,現在你自由了,你可以回家,前提是如果你記得路的話,哈哈哈!”劊子手挖苦譏笑著癱倒在地上痛苦吟叫著的羅曼。

村民們彷彿剛剛觀賞完了一場視覺上的盛宴,心滿意足地相互交談著,三三兩兩地回家了,除了約納斯的妻女和羅曼的老母親,沒人關心今天的“主角”們最後會怎麼樣。

今天,他們看到了科奧瑟對待叛徒最殘忍的一面,相信他們下半輩子都會牢牢地記住這一天。

“還沒有叛徒迪特爾的下落麼?”冷眼看完這一切的朗格向間諜頭領問道。

“暫時沒有。”

“哼,這個絞刑架可想念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