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拘捕叛徒(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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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沒有看到昆尼爾男爵一如往常一般在攻城營地裡樹起的家徽旗幟。事實上,現在的攻城營地裡有許多揹著印有多爾斯滕家族紋章盾牌的私兵在收集物資,替倒在地上沒有徹底死透的敵人解脫。
等他駐足觀望了一小會兒空地上正在進行的事情,他想他明白髮生什麼事了。還不等多爾斯滕的騎兵上馬追逐,他便調轉了馬頭,向他來的方向揚長而去。
“洛翁伯爵遲早會知道這一切的,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巧這麼快。我得派人出去蒐集情報,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做!”西蒙感覺他心底剛剛放下不久的石塊又重新壓了回來。
………………………
泥濘的森林道路中,士兵們押著昆尼爾男爵和福克斯二人意氣風發的前行著。
“我親愛的福克斯,你馬上就可以回家了。”朗格嘲諷地看向了馬車拖車上被綁起來的肥胖面孔。
一想到這個叛徒曾經在童年時陪伴自己度過的時光,朗格想到的不是物是人非的傷感,而是一陣湧上喉嚨的作嘔。
多爾斯滕家族看錯人了,信任了侍奉家族多年的福克斯,將權力下放到了他的手裡。沒想到卻徹底啟用了福克斯心底骯髒邪惡的本性。
科奧瑟是善良的,事發後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寬恕了他,給了他一個清閒沒有權力的小官銜。
就算沒有之前在弗爾徳村那般油水充足無拘無束,福克斯的日子也可以說是過得和富農一般寬裕。但是,魔鬼吞噬了他的心智,他認為多爾斯滕家族擱置了他,時刻監視著他,這種現狀於他而言形如軟禁,即便事實是當時沒有任何人限制他的自由。
弗爾徳村稅吏的官職徹底激發了他對權力和奢靡享樂的追求,而西蒙和科奧瑟毀了這一切。他決定另擇權貴投奔,那種有機會幫他復仇的權貴。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朗格在一路上盡情地挖苦諷刺著福克斯,後者只是沮喪絕望地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這讓西蒙不禁想起了自己剛剛當上弗爾徳村領主抓獲福克斯時的場景——就算被關押了一夜,福克斯依舊如同一隻精力充沛永不服輸的公雞,叫囂著威脅自己。
“我們到了。”朗格的聲音讓叛徒福克斯抬起了頭來,遠處山丘上的弗爾德堡和堡下的村莊出現在了眼前。他知道,自己離死期更近了一步。
…………………
昆尼爾男爵是一個同科奧瑟平階的貴族,科奧瑟並不能把他捆綁得牢牢的扔到地牢裡去。
科奧瑟從間諜首領那得知昆尼爾男爵是個信守承諾的貴族,在昆尼爾發過誓說贖金交納之前他不會逃跑後,科奧瑟在城堡裡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
平時,昆尼爾男爵可以在城堡內走動,和科奧瑟共桌進餐。
科奧瑟還找來了教堂的司鐸和修士給昆尼爾男爵療傷,昆尼爾感激不盡,每次見到科奧瑟便尊敬地稱他是“值得敬佩、真正具有騎士精神的貴族”。不過就是每次放完血後他感覺自己更加虛弱了幾分。
西蒙終於可以和家人團聚,他向科奧瑟分享著這一年來村莊的建設、前往德累斯頓旅途的見聞以及兩次村莊守衛戰的經過,讓科奧瑟和母親麗芙高興地時不時大笑起來。
朗格正帶著劊子手在地牢裡審訊福克斯,因為科奧瑟懷疑福克斯很有可能知道自己身邊尚未被揪出的奸細是誰。
他命令城堡守衛和村子裡所有站崗的私兵,在審訊結果出來前,除了經過領地的行商路人,一個領民都不許放走。而他的重點懷疑物件是城堡內的僕人和衛兵,甚至是他的廷臣。
結果,就在第二天晚上,狡猾的狐狸自己露出了馬腳。
“啊,你這個卑鄙的婊子,來人啊!”
堡門口的一聲痛呼引來了堡牆上巡視的衛兵,大家在一片混亂中抓到了手持匕首、揹著裝有金銀細軟挎包的財務總管約納斯一家。
原來,約納斯擔心他的摯友福克斯禁不住刑訊出賣他,便提前打包好逃命需要的錢財,在深夜帶上妻子孩子一齊溜出了他們居住的房間。
他知道不逃走的話會有怎樣的酷刑等著他。
原本為了貪圖住得離男爵更近能跟科奧瑟拉近距離了解更多宮廷第一手訊息的約納斯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城堡的內堡門緊閉,有一個高壯的武裝守衛站崗。
他只好讓妻子帶著孩子躲在馬廄裡給馬匹上鞍,同時等待他悄無聲息地殺死守衛開啟堡門。
沒想到的是,毫無殺人經驗的約納斯躡手躡腳拿著匕首走到半睡半醒的武裝守衛面前時,卻對他的脖子下不了手,於是決定用匕首捅他的心臟。
戲劇的一幕發生了——約納斯這個蠢貨在緊張之中他捅到的是守衛胸口右側的“心臟”位,完全弄反了。
於是就有了守衛驚醒痛呼,聞聲而來的衛兵當場將約納斯一家拘捕的場景。
老科奧瑟勃然大怒,地牢裡的約納斯被連夜刑訊,很快就交代出了他的心腹文書,以及叛徒老兵迪特爾。
朗格立即便帶人緝捕這兩個給福克斯約納斯通風報信、放火燒燬糧倉的罪人。
文書畢竟是年輕,後知後覺地在家中被拘捕了,而另一個殺害了老稅官的迪特爾則不知所蹤,氣得朗格把手下計程車兵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至少,領地裡大部分的奸細毒瘤都被連根拔起了,特別是約納斯這條掌管著財務的大魚。
“明天註定是個血腥的日子,”西蒙隱隱聽到地牢中多出來的哀嚎和喊冤聲,不禁笑了起來,“或者說,是一個叛徒們離開人世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