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嘈雜的觀眾席爆出了一陣噓聲,阿爾傑爵士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和格羅伯爵士的肩甲擦過,簡直是尷尬極了。

阿爾傑爵士的眉目間不由帶上了幾分火氣。

“尊敬的格羅伯爵士,我們僅僅是有一段小小的令我們雙方都不愉快的經歷,但你也沒必要如此小題大做,甚至喪失最基本的禮節吧?”阿爾傑爵士回過頭,對著格羅伯爵士喊道。

“我沒別的說的,雜種,你不配和我握手,與其和你握手我還不如去找撒旦握手呢。”格羅伯爵士頭都沒回,傲慢的聲音淡淡地傳入了阿爾傑爵士的耳中。

“行,走著瞧,呸!”阿爾傑爵士徹底翻了臉,對著格羅伯爵士的背影吐了口濃痰表示不屑,隨即騎著愛馬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入場位子,從背上取下了印有他家族紋章的盾牌,在侍從的手中接過了一根嶄新的被塗成綠色的騎矛。

“開始了開始了!加油啊阿爾傑爵士,爭取一矛刺死格羅伯這個狗日的!”雷傑爾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站起了身和木頭看臺下的平民觀眾一般大聲地喊著,可見他心中有多恨這個曾經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的傲慢騎士。

“咚隆咚隆……”

又是一陣熟悉的馬蹄響聲,兩位騎士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誰勝誰負,下一秒便能揭曉了。

“砰!”“咔啪!”

巨大的盾牌被擊打的聲音,騎槍的巨大折斷聲,四處飛濺的木屑,馬背上仰倒的騎士,無不強烈衝擊著每一個觀眾的視覺和聽覺。

依舊堅挺在馬上,手中抬起了一柄斷矛的騎士衝了出來,不過他盾牌上的那個紋章卻是雷傑爾最不想看到的。

“見鬼了!”雷傑爾扼腕嘆息,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了下來。

“哇唔!”

場邊的觀眾席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許多手中拿著押格羅伯爵士勝利碎布證明的鎮民們甚至興奮地跳了起來。

但這還不算完,接下來的一幕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只見格羅伯爵士丟掉了斷矛,用力夾了夾馬腹,向著躺在草地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阿爾傑爵士全速衝刺了過去。

“上帝啊!”有些膽小的人不由遮住了眼睛,不願去看這殘忍的一幕。

“噗!”

披著馬甲的戰馬的和它身上馱著的騎士一起加起來的重量是非常重的,只見那釘著馬蹄鐵的粗壯馬蹄狠狠地蹬在了阿爾傑爵士胸口的位置,那堅固卻柔軟的鎖子甲完全無法阻擋這沉重的一擊。

阿爾傑爵士原本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瞪得老大老大,裡面盡是難以言喻的驚訝和憤怒不甘。

“咳咳!”

遭到了如此踐踏一擊的阿爾傑爵士嘴角溢位了鮮血,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顫抖地指著一臉得意解氣的格羅伯爵士,卻是氣悶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一會兒,虛弱的阿爾傑爵士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和生命力一般,再也不動了。

“幹得漂亮,就應該這麼幹!踩死他,踩死他!”平時壓抑了許久的粗魯鎮民們享受著眼前他們眼中的暴力視覺盛宴,這平時無聊時日裡絕對看不到的精彩場景,撕心裂肺地吶喊著。

“我的天,太殘忍了,你明明已經贏得了比賽,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許多立場中立的鎮民感到很不解,但阿爾傑爵士的失敗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和他們也沒多大的關係,所以只是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你這個該死的嗜血惡魔,記仇的食屍鬼,就該下地獄!”一些感到強烈不適的鎮民則大聲謾罵了起來,對著這時在場中滿臉輕鬆地遊騎著的格羅伯爵士比著喝倒彩的手勢,吐著口水。

“人渣!”西蒙眉頭緊鎖,握緊了拳頭,為可憐的阿爾傑爵士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