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人的突然爆發和武勇是無法改變整個戰局的。

“快看快看,那個西蒙爵爺的隊伍戰線左右兩翼都要被撕開了!我的朋友,今天幸運女神並沒有眷顧你,你又要賠錢了!”平民觀眾席裡的老陶匠緊緊地扒著比武場地邊上的木頭柵欄,激動地對著旁邊面如死灰的胖商人大聲喊道。

只見最右翼的米勒有些不敵和他對陣的老兵油子,腹部中了一斧,卻是被堅固的鎖甲給擋了下來,所幸人沒什麼大礙。但米勒捱了這一斧之後的進攻速度和力度都不由下降了許多,幾乎是一邊吃力地招架著敵人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一邊小步向後退去。

“別發呆了,你不要命了嗎?”視線回到比武場中央,加布裡埃爾幫科穆寧擋下了一個耳邊長滿了噁心皰疹計程車兵砍來的劍,對著還沒緩過神的科穆寧大聲喊道。這一聲大喊如同當頭棒喝一般讓科穆寧迅速從悲痛中醒悟,重新回過神來,握緊了手中還在滴著血液的短劍。

“該死的!我,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操山羊的渾身粘著泥巴的骯髒狗玩意!”

……………………

這時候,西蒙正和埃德蒙男爵打得不分上下,無暇顧及旁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雙方都在小心地尋找著對方的破綻,以求迅速擊敗對手開啟局面。

“嘿嘿,膽小鼠,你這覆面盔看上去倒挺值錢的,真不知道你這窮酸的傢伙是從哪弄來的。不過沒有任何關係,我他媽的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再過一會兒這頂頭盔就是我的戰利品了,或許我得提前和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的慷慨贈予。”埃德蒙男爵可真是個十足的話癆,每次二人決鬥的間隙都忍不住貧兩嘴,或許是希望以這種方式激怒對手,擾亂其心智,讓對手露出破綻。

“呵呵,尊敬的埃德蒙男爵,我看你的劍也挺不錯,居然還鍍了金,只可惜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放在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手裡真是太辱沒它了,給我用正好合適。另外,我曾經聽一個吉普賽人說我有一天會在比武場上和一個下賤的私生子決鬥,從種種跡象來看,那個私生子莫非就是你吧?”西蒙對埃德蒙男爵的嘲諷嗤之以鼻,當即懟了回去,一時間讓埃蒙德男爵氣得重新漲紅了臉,連持劍的手都有些開始微微顫抖了。

“啊啊啊啊啊!”雖然埃德蒙男爵努力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他還是忍不住率先對西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發起進攻。

“乒!”

西蒙雙手握劍抬手在頭頂擋住了直直劈向自己腦門的一劍,趁著埃德蒙男爵還沒收回劍砍出下一劍時,當機立斷,上前一步狠狠地踹了埃德蒙男爵的腹部一腳。西蒙還想趁機揮劍砍向中了一腳的埃德蒙男爵,不過後者已經十分謹慎地迅速向後退去,和西蒙拉開了距離,重新持好了劍。

這一腳讓西蒙鞋底沾著的糞便尿液和血液在埃德蒙男爵套在外面的鮮豔罩袍上留下了一處又臭又噁心的腳印狀汙穢,雖然傷害性不強威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極高。

“蠢驢!”埃德蒙男爵低頭看了看自己此時粘著糞便臭不可聞的罩袍,整個人臉都氣綠了。只見他抬起頭對著西蒙大喝一聲,自己卻像只蠢驢一樣直接衝了上來。

“他急了!”西蒙暗自想著,看著埃德蒙男爵從頭上劈來的劍,將手臂抬到頭上擋開了攻擊。

不過,經驗十分豐富的西蒙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再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些晚了。

“不好,這個膽大心細的埃德蒙,這一劍只是半劍!”西蒙感到自己的劍只是被輕輕擊打了一下,隨後胸口傳來了巨大的痛感。

“不!少爺!”西蒙身邊的胖子大驚失色。

“西蒙!”而在貴族觀眾席上,雷傑爾心急火燎地站了起來,嗓子有些嘶啞地大聲喊道。

“噢!”貝格伯爵疲倦地閉上了眼睛,用那寬厚的手掌摸了摸額頭。

“哇唔!”平民觀眾席傳來了陣陣驚呼,甚至一些押了埃蒙德男爵的傢伙直接瘋狂地叫了起來,歡呼了起來,似乎所有人都已經提前看到了這場決鬥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