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忠誠”的侍從(第2/2頁)
章節報錯
西蒙同這裡人一樣,給自己的戰馬取了個吉利的名字——幸運。
雖然在《聖經*創世記》中記載上帝讓人們管理“各種行動的活物”,但在騎士們的心目中,馬並不是奴役的物件,而是他們親密無間的好夥伴,甚至西蒙聽說過許多騎士將自己的愛馬當做至交好友看待。
因此,中世紀的人們會用名字來稱呼自己的馬匹,比如《羅蘭之歌》中記載傑蘭伯爵的馬叫“慄毛”,傑雷爾的馬叫“逐鹿者”,迦納隆的馬叫“褐斑”,羅蘭的馬叫“勇敢”,查理大帝的馬叫“灰白”,而西蒙知道一個叫傑洛特的傢伙他的馬叫“蘿蔔”。
侍從巴爾德逃跑的方向正是羅騰堡的方向,西蒙也不著急,帶著培迪和米勒沿著那條通向羅騰堡的泥濘不堪的小道悠閒地行去。
“對了培迪,那件林頓爵士的鎖子甲暫時給你穿吧,不然就以你身上這件廉價的棉甲,隨便被人砍上一刀或者射中一箭就得去見上帝了。”西蒙扭過頭看向身後騎著那匹馱滿行李的馱馬的培迪。
“謝謝您我的老爺!”培迪也不客氣,感激之餘重重地點了點頭。
西蒙等人又向前行進了一小會兒,這片光禿禿到處是樹樁的“草原”消失了,眾人又重回了森林母親的懷抱。西蒙猜他們來到了另一個領主的領地,而這個領地與林頓爵士的領地最明顯的分界線便是這道筆直筆直的森林與“草原”的分界線。
茂密的森林非但沒有給西蒙等人帶來任何壓抑的感覺,反而讓西蒙覺得整個人身心比在那片滿是樹樁毫無遮攔的“草原”時更加愉悅放鬆。
熟悉的鳥叫重新傳入了西蒙的耳朵,林木叢草間隱約可見的小動物們居然如此活潑可愛。西蒙才行進了沒多久,一條潺潺的小溪攔住了眾人的去路,幾個稍大的平整石塊橫放在溪水之間,讓過路的行人可以踩著過去,不被溪水溼掉鞋子。在經過溪流時,西蒙注意到溪水上游不遠處滿是亂石的淺灘旁,有一個簡陋的藤條編制的壺形捕魚裝置。
剛剛穿過了溪流沒多久,西蒙便看到了地上有一大灘新鮮的血液呈飛濺狀撒射在帶有車轍印和牲畜腳印的泥路旁邊,並不斷延伸向前面的道路。
又往前走了不久,西蒙看到路邊的小樹旁拴著兩匹熟悉的馬匹,加布裡埃爾正站在他的黑馬旁用自己用來拭劍的破布擦著劍上殘留的鮮血。而那道從小溪前一直延伸過來的血跡在這也戛然而止了。
“老爺,都搞定了,霍夫曼在旁邊的林子裡挖坑呢,”加布裡埃爾停下了拭劍動作抬起了頭,“您想看看那個小雜種的屍體麼?”
“不了不了,米勒還有培迪去幫幫胖子吧,我們還急著趕路呢,”西蒙搖了搖頭拒絕了加布裡埃爾的盛情邀請,踩著馬蹬下了馬,將韁繩系在了路邊粗壯的櫟樹上,“呆在這別動,幸運。”
………………
當西蒙一行人處理完侍從巴爾德的屍體重新上路後,太陽已經開始疲倦地向西邊的地平線緩緩挪去。
幸運的是,西蒙他們在太陽落山之前便抵達了羅騰堡。
羅騰堡背靠著一條不知其名的河流,並且引入了那條河流裡的河水來當城堡前側面的護城河。
西蒙遠遠望去,羅騰堡附近的林子都被砍伐殆盡,露出了大片大片光禿禿的草地。西蒙知道,這是為了給堡牆上的弓箭手們開闊的視野。
在遠處河流中升騰的水汽籠罩下和河流對岸茂密樹叢的襯托下,那座純木製的城堡居然有種世外桃源般的感覺。
“法蘭克福主教,總算找到你了。”西蒙拍了拍腰間布袋裡溫登村神父寫給主教的信,吐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