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沒錯,確實沒有必要。因為你們無論對格蕾或骸王,都懷有崇拜心理,所以在死後不會去刻意觀察真面目,些許的差異自然會忽視。”

韋伯已經到了骸王面前,“讓我們看看她的真面目。”

他取下了面具。

一張與格蕾幾乎相似的臉。

之所以幾乎,是因為這張臉和格蕾的母親一樣。

“瑪格妲蕾娜,在身為被害人的同時,你也是兇手。”

韋伯如偵探般說出了最後的真相。

格蕾呆呆看著母親:“為什麼?”

“對不起啊,格蕾。”

瑪格妲蕾娜在老嫗無法理解的目光中走到格蕾的面前,“只有這件事情我不能接受。”

她輕輕撫摸著格蕾,像是撫摸著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寶物。

“我期待王的復活,但絕不能允許失去我的女兒。”

“我……”格蕾張了張嘴。

“請放心吧。”

韋伯的聲音變得非常溫柔,說道,“你已經成功達成了你的目的,你付出的努力,都得到了回報。”

瑪格妲蕾娜露出了微笑,捂住嘴:“太好了…是這樣啊……”

然後她消失了,只有一把古老的彎刃短劍留在了原地。

“媽媽!”

格蕾跪倒在瑪格妲蕾娜消失的地方。

“埃爾梅羅二世,你究竟做了什麼?!”

老嫗的吼聲蓋過了格蕾的抽泣。

韋伯從懷裡取出了雪茄,煙霧繚繞下,神色有些悲傷。

“我什麼也沒做,只是按照線索給出了答案,做出這一切的是瑪格妲蕾娜。你們準備了千年的儀式,在格蕾出現變化後,就有人介入扭曲了儀式。”

他彎腰撿起了短劍。

韋伯眯起眼睛,繼續道:“有個瞭解肉體、精神、靈魂的魔術師,也就是哈特雷斯,但解析這樣的儀式需要漫長的時間,而且村子裡有非常多的魔術性警報,他需要個協助者。

正常情況下,村民都是狂熱者,不可能為他提供協助。但瑪格妲蕾娜提供了情報,甚至使得他獲得介入亞瑟王復活儀式的手段。”

“不可能!瑪格妲蕾娜根本就不是魔術師,單靠魔術式怎麼能介入儀式?”老嫗大聲說道。

“怎麼不可能?她本身就擁有儀式的核心,即格蕾。

從十年前開始,瑪格妲蕾娜就對格蕾的飲食起居嚴格管理,甚至吃的東西和穿衣服的方式都進行了規定。你以為她是對亞瑟王肉體的崇拜嗎?不,她是在比擬同調,使得自己更加接近格蕾。

比擬本身就是魔術儀式,瑪格妲蕾娜也擁有亞瑟王因子,更是格蕾的母親,所以說是最有可能趨近於格蕾的。她透過進食、睡眠和生活息息相關的一切,將身體波長同調,使得她能夠介入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