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靳城自小就是這麼被慣成了小祖宗。

沒過一會兒,管家端來了一碗湯。

戰老太太親手接過,細心的試了試手溫,才遞到孫兒手裡:“城兒,快喝了,這是我前些天從一個老中醫那裡尋來的秘方,說是對你的病很有用。”

戰靳城接過,喝了兩口,便放下了:“奶奶,您只管哄著我吃藥,您倒是不聽話。”

說著,接過旁邊丫鬟手裡的一碗藥,勺子舀了一小勺,送到老太太嘴邊。

老太太眉眼間都是對孫兒的疼愛,唯恐他端著碗耗了氣力,忙將碗接了過去,小口喝完了藥。

其他人心底嘆氣。

唉!

一屋子人左求右求,老太太一口藥也不肯喝,這孫子不過一句話,老太太就眉開眼笑的肯喝藥了。

可見孫子在老太太心裡的貴重。

喝完藥,老太太嘆息一聲,將孫兒一雙手拉在手心裡,自責道:“城兒,戰家祖墓幾經百年,祖祖輩輩看護至今,現在被人掘了,我這條老命縱使下了黃泉,也無顏見戰家的列祖列宗啊!”

戰靳城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溫和,勸慰道:“奶奶,您安心養病,這事,我會查清楚的。”

戰老太太這才心裡寬慰一些,然後,想起二女兒之前在她跟前嚼的舌根子,問:“城兒,聽說,你的車撞了一個學生,現在怎麼樣了?”

“確有其事,不過,已經和解了。”

“那就好,現在戰家在風口浪尖上, 可不能再出亂子了。”

戰靳城點點頭。

和秦南笙之間的糾扯,一字未提。

然後,他取出一支笛子,遞給老太太:“奶奶,您看,這是我們戰家祖物嗎?”

戰老太太孃家祖上是古玩界的富商,她自小耳聰目染,對古物也頗有研究,年輕時,眼力已堪比古物鑑定專家。

看到那支通體玉白的笛子,戰老太太眼睛猶然一亮,忙戴上眼鏡鑑賞。

本隔岸觀火的一屋子人,也一一湊了過來。

戰湘莉心直口快:“想不到我們戰家祖墓裡還真有寶貝!”

自小就聽聞,戰家墓園葬著戰家祖祖輩輩的先祖們,戰家家譜上的祖輩,能追溯到數百年前。

這裡頭,陪葬品得多少啊!

戰湘莉分外眼饞,直勾勾的盯著那支笛子。

心裡想的是,這支玉笛能值多少錢。

其他人同樣盯著那支笛子,心底想法,大致和她心照不宣。

然而,戰老太太鑑賞完,說的一番話,驟然湮滅了這些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