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趴在地上看著從他身旁爬過的螞蟻;對著樹上的小鳥使勁的跳著;抓起一把草放在嘴裡嚼著;把頭放在水裡泡著......

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新奇,即使差點在水裡淹死,然而他那如吃了蜜糖一般的心情卻從未有過。

甚至他都忘記了肚子餓這件事情,就這麼在森林裡逛著。

不遠處的森林裡有著紅色的光芒,還有許多他聽不懂的聲音從那裡傳來。

他好奇的朝著那個方向而去,幾個男子在那裡喝著酒,聊著天,樹林裡傳來沙沙作響的聲音,讓幾個男子瞬間警惕了起來。

他的身影慢慢從樹林裡面鑽出,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從這些人的目光之中他本能的感覺到害怕,他轉身想走,然而那幾個人卻拉住了他身上的鐵鏈將他扯住,他一個猝不及防被扯翻在地。

站起身來,他對著那幾人露出了獠牙,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條抽來的鞭子。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條深深的鞭痕,接著無數的腳印撲面而來,他的臉上、身上全部都是深深的腳印,在昏迷的時候他看見的還是那幾張帶著讓他害怕的笑容的臉龐。

......

一大桶水將他從昏迷中潑醒,睜開眼,周圍是和他從小所在的地底牢籠差不多昏暗的房間裡。

對於這種地方,如今的他會感到莫名的慌張。

他掙扎著痠痛的身體想要站起身來,卻被一腳踢在了地上,斜光中他看到幾個人圍在他的周圍,有男有女,此時正在相互談笑著,那笑容中依舊透露著他不明白的意味。

放下了腳,那個男子和其他幾人走出了房子,他掙扎著起身想要出去,卻被無情的踢了回來。

門已經鎖上,他一遍又遍一遍的敲著房門,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夜裡,房門又一次被開啟,一個人將食物放在了地上之後,門又一次然後關起。

他慢慢爬到食物的面前開始了狼吞虎嚥,漸漸的,他有了些力氣,他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前用力的推著房門,用鋒利的爪子不斷的抓著門。

經過一番折騰竟然還真被他將門給弄了開,正當他欣喜的想要出去的時候卻被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打了回去。

門又重新關上!

舔了舔身上的血,他孤獨的坐在已經快要燃盡的蠟燭面前,雙手抱著膝蓋,眼神無助的盯著蠟燭,燭光熄滅之後,他的世界又回到了一片黑暗。

“吼~”

一聲絕望的嘶吼在這個小房間裡響起,經久不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外傳來了車軲轆的聲音,他的耳朵動了動,站起身來,腳步緊緊踩著地面,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門一開啟,他將開門的那個人撞飛然後跑了出去,沒走幾步,他就被一條鞭子拴在脖子上扯了回來。

一個高大、面目猙獰的男子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扔在了一個牢籠做成的車裡,車軲轆一動他就被那個男子帶了出去。

那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的兩邊點有油燈,火光下,他瑟縮著身體緊緊貼在牢籠的一側!

這個甬道像極了他爬出來的那個別院,漆黑的影在紅色的光下顯得有些猙獰,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刺眼的光芒。

男子站定將他從籠子裡面放了出來,他仍然想跑,但是卻被那男子掐住了脖子然後甩向了發出刺眼光芒的地方。

他捂住眼睛,好一會兒之後才適應了這種光線。

他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四周築起了高大的圍牆,起碼在他看來是很高大。

圍牆上面的觀眾席上坐滿了許多的人,他們大都穿著華麗,在他的對面同樣有個和他進來時一樣的甬道。

接著,從那個甬道里慢慢走出來一隻體型巨大的老虎,隨後那個甬道和他身後的甬道一起慢慢的關閉。

臺上的人在瘋狂的呼喊著,他不明白為何他們的表情是如此的奇怪,興奮中帶著病態的扭曲。

老虎慢慢的向著他走來,口水順著嘴角慢慢的滴落在地上,一邊走一邊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