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感覺有些不妙,雙腳不斷的蹬著空氣,見掙扎無果,大雁雙眼一翻然後暈了過去。

莫狼疑惑的看了昏過去的大雁一眼,然後將它放在了火堆的旁邊,隨後將兩條魚用兩根樹枝架在了火堆上。

一股烤魚的味道彌散開,大雁的鼻子動了動,然後張開了眼睛,見大雁醒來,莫狼將手中的一條魚遞到了大雁的旁邊,自己拿著另一條魚開始吃了起來。

見莫狼沒有要把它烤了加餐的意思,大雁這才放下了心來,將地上剛烤好的魚叼了起來,還未散去的熱將大雁燙得上下竄飛,莫狼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見莫狼如此嘲笑,大雁感到了非常的羞恥,雁喙向著莫狼啄來,莫狼側身躲過,一鳥一半妖圍著小小的火堆追逐打鬧了起來。

“以前經常聽一個老頭說‘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平水相逢,盡是他鄉只客。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以前不明白老頭說的是什麼意思,現在最後一句我依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前面一句我倒是差不多理解了,我感覺你和前句話裡面所描繪的人很相似,人家關山難越,你是柱子難越,人家是他鄉客,你現在也掉隊,飛不回原來的地方了,你說你們是不是非常的相像,不如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就叫可可怎麼樣?”

大雁看著莫狼眼神之中透露出了濃濃的不屑和鄙視。

“你也同意麼?那就這麼決定了。”莫狼自顧自的說道。

大雁在一旁嘎嘎的大叫拍著翅膀反對,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它的名字就這樣被莫狼決定了。

之後的幾天,一雁一半妖很好的相處了下來。

日常就是莫狼高興的自言自語,可可在一旁要麼鄙視,要麼無視,抓回來的魚莫狼照樣將兩條魚烤熟然後和可可平分,吃了幾次之後可可也不再排斥這種熟食,反對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一年,南飛的大雁也從南方沿著去的航線飛了回來,氣溫在慢慢的降低,在莫狼精心的照顧之下,可可的傷勢已經差不多好了。

這一天,南飛的大雁又一次飛到了這片湖泊,可可見到它們高興的叫了起來,拍著翅膀,它與其他的大雁在空中盤旋著,它們一起捕魚,一起歡笑。

莫狼站在石柱上靜靜的看著它們,不知為何,他的眼中有著絲絲羨慕。

盤旋的大雁吃飽之後,在可可的帶領下,一隻只大雁飛到莫狼的上空然後將嘴裡的魚紛紛扔在莫狼的周圍,彷彿是在感恩著莫狼對可可的救命之恩。

可可飛身而下落到莫狼的肩膀,對著莫狼叫了幾句,雖然聽不懂,但是聲音中蘊藏的意思莫狼卻清楚的知道,那是可可在對莫狼做最後的告別。

天空中,大雁已經擺好了陣型催促著可可,可可不捨的飛到那些大雁的身邊,一邊飛一邊回頭看著莫狼,莫狼抬起手向著可可道別,口中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乘著夕陽,大雁群慢慢消失在了天際。

送別了可可,莫狼將地上的魚撿了起來,這些事大雁給他的禮物,他要好好的儲存起來,然後認真的將它們吃掉。

吃不完的,莫狼將它們做成了魚乾,這是河邊的那個老頭教他的,他嚐了嚐,這種被曬乾的魚味道其實也還不錯。

在可可離去之後,莫狼依舊過著和往常一樣的日子,除了時不時的會想念可可之外。那自稱是他師傅的人如今依舊在閉關當中絲毫沒有出關的意思。

春去秋來,雪落雪融,南飛的雁群再一次經過天柱湖。

莫狼抬起頭看著天空的雁群,隨後,一隻大雁脫離雁群飛到莫狼的肩膀。

一年過去了,可可也沒有忘記莫狼,一年不見莫狼長高了許多而可可也變胖了許多,莫狼很擔心再胖可可還能不能飛得起來。

可可在莫狼的肩膀上嘎嘎大叫,莫狼明白他的意思,將書放下,莫狼跳進水裡,不一會兒就撈出了兩條魚,架起火堆,莫狼將兩條魚放在架子上烤了起來。

可可依舊急不可待的將烤魚放進嘴裡,結果又是被燙的怪叫,莫狼在一旁笑著,一如他剛從牢籠中出來的那樣笑得如此天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