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裴都尉吃在白家,乞伏植護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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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泓先從小事情上問這位京城都尉署的執掌者,他只問寧潛有沒有任何涉案的記錄。
他對這個都尉大人還不足以熟悉,僅僅是見過幾面,這次請到家裡來,一是表示了誠心,二是坦然相交的想法。
這點,對方也明白的很,這都尉大人裴士恆原本上面還有位都尉令,但不知道為何那都尉令職銜被取代了,人也不在了。
他成了大王敕封的大都尉,然而卻沒有任何武官為他上書一封舉薦。
“白大人,寧樂丞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呢!”裴都尉坐著的姿態像個熊,眼睛睡獅一樣。看著白泓認真在聽,他抿了一口奶茶:“涉及的案子就多了,可是他最後都能全身而退。”
“明白。狡兔三窟是個麻煩,心思縝密而膽子比一般人大。”白泓微笑把他對寧潛的看法說給裴世恆,這是辦案者會想聽的話。他親手為裴世恆餅皮包烤鴨,捲成筒狀雙手遞給對方:“請,這是家母的手藝。”
這裴都尉是食量大胃口好的人,他在京城把各處的美食都吃過,也記得清楚。咬了一口甜香鹹嫩的鴨肉汁:“這,我在京城沒有吃過呢!”他用布巾抹了嘴角的醬汁。
白泓矜持一笑,並不表示什麼。
如果謝淑媛回到謝家為了養孩子,她要說開個酒樓,那不如讓娘和她一起,謝芷蕙那天來太樂署那也就是心裡快要崩潰了才如此。
看這裴世恆吃的這般好滋味,說話也說的實在,如此看起來,用美食融化心肺是可行之道。
石令婉聽說京城都尉來了家裡,她也進來讓底下後廚把醃製的小黃瓜送一些上來,她和裴世恆的夫人是認識的。
“裴大人,你家夫人的蠶蛹做的一絕,我上次忍不住就獨自享用了!”石令婉看這裴都尉這般吃相,這也是嗜吃的人。
裴世恆自己動手卷了鴨肉餅皮卷,連著吃了三個,聽人說他夫人的蠶蛹,眼睛就彎了:“多謝夫人的捧場,那美滋味是天天吃也不膩味,就是有些人看著不習慣。”
京城的夫人們喜愛結社,又分三六九等。石令婉和他夫人同在烹調社內,他夫人美貌出眾難免受別人排擠,加上出身蠻夷。
“甭理會別人,我們自個認定是好的,那就是好的!”石令婉這話說出去,即可讓裴世恆眼睛一亮。她又對他說:“令夫人,若是有興趣學我的做菜技巧,跟她說,可以早些來我家跟著我從採買到下鍋。”
她兒子看著大方無私要傳授烹調方法的老母,這今日就剛剛認識個都尉,就要把自個的好資源分享出去嗎?
他不光有個傻的師弟,還有個傻的老母。認識人要下這麼大的本啊?
這時候,膳食間門檻內進來高大壯實的白二,他低著腦袋衝著裴都尉作揖,轉而眼睛看著白泓。
白泓明白了,這是古琴那事兒有了新的發現。
他起身對裴世恆說:“世恆兄,我到院裡給他吩咐個事兒,即可進來陪你。”
裴世恆那睡獅眼睛一看白二,再看看白泓:“若是跟什麼案子有關的,還請白大人不要隱瞞!”
“成,那我先出去了!”白泓即可明白了,這姓裴的傢伙能一人執掌都尉署,足見他凡事不疏漏的個性。
石令婉是能想到兒子今日遇上了職場挫折,很多事兒都能和這都尉署搭上界,別看人家官小,夫人出身不明。
裴世恆夫婦在京城裡也是一段佳話,他夫人曾是綁匪的人質,被他救下之後就自願以身相許,但成了家之後才發覺人際場合不能容納他們。
本來到白家,他也保持著應付的態度,畢竟白泓平日裡是那種清高驕傲,性情上不輕易伏低的人。
現在看來,不光他也看起來隨和,說話真實,而他的母親居然和他夫人那麼熟悉還會吃蠶蛹。
這邊白家中庭北院屋內,白二特別選了這裡很謹慎地陳情:“宗寶收了他額外的二百兩呢!”這種私自接行活兒的行為,在欣榮琴坊是面臨被解僱的危機。白二緩緩地向白泓跪下了:“大人,看在老二我當年來到白家一心效力的份兒上,把這事兒坦白給您,別讓老爺辭退我那蠢兒子!”
“這,讓我想一想。”白泓知道寧潛這人喵的準,他挑中了宗寶缺錢想掙錢。他伸出一手扶住白二的手臂:“白二叔,也是你教導的不夠全面才導致了宗寶的貪心。”
“對,大人您說的對,他就是貪圖了寧潛的銀子,二百兩。”那是能買一匹騾子的價兒,買了就能租給別人掙錢。
白二是每日這時候的酉時去欣榮琴坊後院,他吃飯很快,到底樓廚房扒一碗麵條,然後去琴坊先看兒子一家。
他看到兒子不在家,媳婦抱著孫子手裡把玩著那二百銀錠,他趕緊詢問,媳婦怕他怕的不得不說緣由。
他兒子宗寶是學會了全套制琴手藝的學徒,他能獨自完成瑤琴的所有工序,現在馬上到亥時就要交貨的,他依然不急不徐地用絲刀“去色”將原本的木質料做舊。
白二當然能看懂他這是要做什麼,他雖然無心學制琴,他上來就低聲罵兒子:“你這孬貨,你偷著做啥呢?要是被東家知道了,我們一家就被踢出白家,回到老家的路程遙遠還不一定能活著回去。”
“爹你別阻撓我賺外快,沒事先出去!”宗寶必須專注地不被打擾,這樣他那二百兩才能安穩地留得住。手裡刀具刨子挨個來,也不看他爹就說:“我也想置辦個院子,總是不能讓你孫子還住著琴坊院子裡一輩子吧,你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去!”
白二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捨的打,嘆息一聲:“你好自為之!我就過來看看你,和媳婦記得好好地幹活,別惹老爺不高興。”
他兒子宗寶不怕他會說出去,他這個爹從小都很袒護他。可他至今為白泓查的事兒,那可是牽涉的大了去了。
回到宅子裡,這一來一回也就兩刻鐘,他發覺,人們都沒有說錯,他果然行走很快。
為了心裡的安穩,和兒子的將來,他忐忑走進來膳食間把白泓請出來這北屋,現在看來他說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