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頌翻了個白眼,上元節前五日在欣榮琴坊內,他都快被人家王家班的管事給捶死了,他竟然是先出去找車,再回來抬他。

乞伏伽羅的侍衛三兩下就打殘了寧家的家奴,寧氏這時候跪在一旁喘喘不安,她明明就算好了哥舒夜的出門時候,但她不知道公主會時常來這婆羅寺。

乞伏伽羅是大淵王最疼愛的掌上明珠,年歲與哥舒也同齡,她伸手托住他的頭,扶他一起站著,一站起來這男人就明顯的風采勝過她很多。

果然,光華是天生的,並非出身富貴氣態就華麗。

“阿夜,你瞧瞧你這身子都搖晃呢。”乞伏伽羅眼看著哥舒夜的臉上血色全無,她走過來就甩給寧氏兩大耳光。

白泓看在眼裡最明白了,這阿夜叔的那張臉龐一直都很白,白的很不真實,夜晚舞臺上裝容一上如魅似幻。

這邊,寧潛女兒寧氏怎麼都想不到公主會出現,已經遇見了,那就只有叩頭求饒了。

“公主殿下,這都是誤會呀!”檸氏捂著臉不知所措。

“她說的,真的是誤會嗎?你們給本宮說說!”乞伏伽羅看著身旁這兩青年,她對他們很欣賞,她雖縱情聲色,但還算崇尚禮樂也對禮樂門的後生們有好感。

白泓顧頌一起搖頭,這跪伏在地的寧氏臉上驟然絕望了,她爹要是沒把白泓趕出太樂署,那她今日也還能有個人在公主面前求個情。

他們師兄的意思是不知,但在乞伏伽羅來看,這就是否認寧氏剛才的懇求。

乞伏伽羅是愛慕哥舒夜的,她即可命令侍衛捆住寧氏。

那寧氏是跟隨寧家人來寺裡祈福的,看見哥舒夜,她的興趣還在胸膛內燃燒著,她吩咐孃家奴才抄小路埋伏在山腰的路上。

這時候她想也沒有想到會遇上公主乞伏伽羅,她夫君乞伏陌儘管混到不願盡人事,還專做荒唐事,但都十分懼怕他王姐乞伏伽羅。

寧氏被侍衛推著向前走,走著忽然一轉身咬牙說:“公主殿下,你既然這樣要懲處我,那你就把這個白泓也捉了,他勾引我阿爹的外室。”回到孃家時,她爹也給她說了與白家的恩怨。

“你去死吧你,你死到臨頭了還亂咬人!”白泓上去就踹了一腳在那寧氏身上。

沒辦法!這樣的女人讓他不得不出手狠狠地揍。

要說他勾引梅君,那不如說是梅君勾引他,被寧潛那老狗逼迫出來也不知道,或者說就是承認與他白泓相識而已,這到了寧家父女口中就成了詆譭。

顧頌看著哥舒夜還痛苦不堪,連站著也淌冷汗,他乾脆背上他:“阿夜叔,我揹著你。”

與其讓乞伏伽羅的侍衛背,他還不如讓顧家小子揹著。哥舒夜悽楚面孔依然俊美如鬼魅,微微點頭同意了,但很快就疼的沒法趴在他背上,他哀嚎:“不成啊… …我腿疼。”

顧頌這人是貼心的人,他即可蹲下身子為哥舒也揉著他的整條腿:“叔,不疼額!我揉揉就好!”

但很快他無意觸碰到梁玉和兩腿間,他雙腿本能地顫抖著,喘息的同時將外袍遮住在外而一手痛苦地捂緊那裡。

夏容泓明白了,他罵那裴氏:“你裴家男女都是連鼠輩都不如的畜生……你打壞了他的重要部位。”

顧乘風聽了師兄的話,他力氣大,只好打橫著抱上樑玉和,想讓他先到馬車上。

秦伽羅憂心,她氣急敗壞地吩咐兩名侍衛:“拿住裴氏鎖上夾板,裴氏敗壞王室風範缺失婦德,給本宮帶回宮坊交給內侍監王德章。”

“喏!”兩名侍衛齊聲應道,隨後就像拎小雞一樣架著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