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泓頌擁吻聊起深夜話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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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刻鐘,白泓就是心裡不順氣,被堂妹一頓搶白,說他丟了仕途就是丟了白家祖先的顏面。
這些人,一旦有了機會光宗耀祖就開始自命不凡,還欺壓對她們好的人。他白泓,堂堂正正一個人,走出去外面言行舉止也是受到肯定和仰望的,為何到了內宅就要深受這對姐妹的挖苦埋汰,踐踏自家堂兄的尊嚴,究竟你們兩人能在心裡歡喜多久呢?
可是他白泓沒的選擇,作為這個宅子裡唯一的男丁,未來的主事者,遇到大事兒他必須是挺身而出。人前出人面,人後接受爹孃訓導,沒了仕途地位成了庶民彷彿第一個作踐他的就該是自家的人,他沒想到這樣殘酷的現實能落到他白泓的頭上。他很想一巴掌打上白容的臉,但他是個男人他絕對不打婦孺的。
看著蘋果樹上方冷月光下,師弟眉間微微顯示的一抹擔憂,那是專為他而擔憂,想到這裡,白泓眼眸逐漸從冷清中恢復柔和。
小鈴兒帶了針線包和她的舊大口褲出來,她也不明白她家公子要針線是做啥。顧頌接住了針線遞給白泓, 白泓用繩子綁住了他的兩隻褲腳,也親手為顧頌綁了褲腳。
想著他師兄今晚心裡煩躁,顧頌認為還是別讓多餘的人在他師兄眼前晃。他扶著鈴兒肩頭:“鈴兒,外面涼,你先進去睡,記得針線包放外間的几案上。”顧頌吩咐他的琴童,這孩子簡直是他過日子的一部分。
鈴兒應了聲,慢慢地走進大正屋到右側室呢道簾子後面的床上就寢了。她家公子和白公子相處的好,那她也就在白家住的安心了。
“來,頌師弟,咱們把那石子兒裝進來,再端一簸箕回屋去縫。”白泓站到薔薇樹叢那裡,對著月光下的那些細沙土喚他師弟。
看來,他明白他要做什麼了。顧頌拿了舊褲子過來,白泓用鏟子野蠻地鏟進去帶著銀光的沙土,顧頌兜住他也看著裝得差不多攥住上端,另一手端著柳條簸箕裡也是沙子。
彼此的默契就在沉默中開始了,兩人抬著孩童大口褲裡裝的細沙進去正屋。
透過燈盞光,顧頌看到了白泓嘴角的笑,那是高貴公子偶然間做了粗重活的心裡愉悅,也是某些煩擾在這一刻的釋然。
“你就不怕弄髒了你的衣裳?”顧頌這兩個月裡可是看著的,白泓算是有點小潔癖的人。
白泓微笑:“不怕。但這事兒不能讓我爹和娘知道,他們會惆悵。”他娘石令婉是非常細膩的主婦,兒子能想到的她也能全然覺察到的。
此時, 兩人之間,一個看著另外一個穿針引線,縫住褲子的褲腳徹底封住封死了,上端的口子僅僅留一指頭大的空隙往裡填沙子填的鼓鼓的。
顧頌家裡奴婢很少,自從他爹出了仕途,到牙行裡買的兩個婢女都供給繼母身邊使喚了。就身邊一個鈴兒,很多時候還需要他們父子照顧呢。
子時正,泓芳居內院蘋果樹下。白泓將鈴兒舊褲子做成的沙袋,用雙股繩子綁在蘋果樹的主要枝幹上。
“這個夠你踢個爽快吧?師兄。”顧頌掛好了沙袋,看著白泓的臉,這張臉龐豐潤而勝過美玉。
看著掛在他們兩人腰一樣粗的樹幹上,那微微搖晃的布袋子,白泓抬腳對準了就要踢,他踢上去卻險些踢空了好不容易踢中了還眼看著就要跌倒。
猛然間,少年伸出略微粗糙的兩手就抱住了他。然後輕輕扶穩了,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白泓甚至認為顧頌身上的汗水味道是最好聞的味道。
“師兄,看我的,只要心中有目標,穩住身子攻過去!”顧頌將半臂大襖塞給白泓,他站立如松。
他奔出去兩丈遠,再奔過來時候顯得他腿型如拉開的弓一樣,到了目標沙袋不疾不徐落下腳。
“師弟,你這一腿踢得好有勁兒,很有勇士風氣派。”
“哈哈!你們這京城的別名,可不就是叫勇士川嗎?我說師兄,都深夜了,我不能踢出大的聲響來。”
冷風瑟瑟,兩人逐漸在外面不能待不久了。回到正屋,推開左側室的門那裡面蒸汽撲面而來。
內間熱水的溫度這時候最合適了。
“今日在街上咱們出去也活動筋骨了,為了明日能靜心地奏曲兒歌唱。來,換師兄我給你搓背,你那沙子還有些沾在頸項上呢。”說著,白泓就用棉布巾子沾水擦著顧頌的脖子,還將他餘發撥開挽在手指上。
“我還是自個來吧。”顧頌伸手接住白泓手裡的棉巾,捉住他握住自己頭髮的手。
師兄的手,那指腹上的繭子已經是發亮平滑的一個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