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卷44、兄弟之爭(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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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姓金的,除了金代完顏氏等姓氏的漢譯姓也同為“金”之外,多數都是高麗人。
永瑆伸手一把握住了顒琰的手去,“叫一個高麗後裔的生員,偏偏趕在令阿孃冥壽之日,論及立後和建儲之事,這分明是要挑撥你我兄弟的手足之情去!”
顒琰嘆息著點頭,“我也是如此擔心……若只是一個生員談論國事,為何偏偏趕在九月初九日?又為何他竟然能衝破護軍黃幔,衝到御道旁來投書?這便必定是後面有人安排。”
“有本事安排這樣事情的人,想來在朝中也必定權勢滔天。可既然是這樣的大臣,又如何不明白皇阿瑪的性子,又如何不知道嚴譄之事後,皇阿瑪是絕不會接受一個生員的條陳的。那這安排之人,如此費力卻不討好,他又是何必?”
永瑆的指尖有些發涼,“所以那安排之人想要達到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叫皇阿瑪立後和建儲,而是要將咱們兄弟給生生離間了!”
顒琰深吸一口氣,“可是在弟弟心中,十一哥永遠是‘兄鏡泉’,故此弟弟永遠不會與十一哥生分了去。在想到此事之後,立即想到的便是開誠佈公,全都說給十一哥來。”
“他們想要挑撥咱們兄弟情分,那咱們兄弟便用手足情深來對抗,這才是最好的回答。十一哥,您說呢?”
永瑆一把抱住顒琰,“好弟弟!正是這個話!但凡挑撥咱們兄弟的,一定都不明白我當年經歷過什麼……若不是令阿孃的一力扶持,我焉能有今日?”
顒琰輕舒口氣,“兄弟連心,這自是誰都比不了的。能將這話與十一哥說開了,弟弟終於可以放下這顆心去了。”
永瑆攥住顒琰的手去,“好弟弟,今兒若不是你提醒我,我被矇在鼓裡,到時候著了他們的道兒,我都不知道!多虧你點醒我,你便放心,我心下只有更明白的去。”
永瑆當晚就叫了他舅舅金簡來。
永瑆說到此事,乃至淚下,“這人害的不是小十五,他分明是要害我!”
自從皇太后崩逝,皇太后的升祔太廟之時,叫永瑆捧了皇太后的神位,而顒琰只捧孝賢皇后的神位之事起,外頭便哄哄洋洋,不少人猜測皇上立儲立的就是十一阿哥永瑆。
“皇阿瑪九月初九那日已是正式言明,早已立了儲君去,若那個人根本不是我的話,卻叫我皇阿瑪知道那金從善是高麗後裔,又偏趕在九月初九日,那叫我皇阿瑪又該如何想我去?倒好像我跟當年的八王允禩似的,這是要跟皇阿瑪逼宮了是怎的?”
“再說,前年的嚴譄案,那可惡的傢伙坑了舒赫德一人不行,還要什麼投書給我四哥……叫我皇阿瑪再度對我四哥生了疑心去。這剛過了兩年,坑害完了我四哥,這又反過來要坑害我去了!”
“話又說回來,我四哥已然出繼,無論皇阿瑪將儲位傳給了誰,又與我四哥還有何干系?可是那嚴譄卻非要投書給我四哥,倒好像我四哥出繼了十四年來,依舊沒死了這顆心似的!——自難免有人想,我四哥自己承襲大位無望,可既然還在經營,那便難免是為了八哥和我,終究我們是同母所出!”
“而八哥呢,終究有那腳疾,這便自然所有的疑點都落在我身上!——這倒要叫皇阿瑪如何來看待我?是不是在皇阿瑪心裡,已經將我釘死了,當成皇祖朝的八阿哥去了?”
永瑆越說越傷心,到後來已是嚎啕出聲。
“實則從令阿孃和慶貴妃額娘薨逝之後,我這幾年就都過得心驚膽戰的。因為令阿孃和慶貴妃額娘薨逝之後,後宮之中位分最高者就是我舒妃額娘。這便又難免叫人胡思亂想了去,說什麼舒妃額娘必定執掌後宮,而我又是什麼地位抬高了去……這是要捧殺了我啊,這是想活活要了我的命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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