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卷5、總忍不住想給你小驚喜(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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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額娘終於又帶著喜信兒回來,兩個小姐妹偷偷出了暖閣,抱頭在一起,都是掉下淚來。
她們兩個跟小十五還不一樣,終究小十五是皇子,可以一輩子陪著額娘;可是她們呢,都是已經被皇阿瑪指了婚的了,如今年歲也一年一年見大,總有一天要嫁出宮去,不能再朝夕承`歡在額娘膝下。一想到如果將來額娘再遇到什麼傷心事兒,她們卻都不能在身邊兒,那又該有多難受去。
還是當姐姐的小七先止了淚,反倒打趣啾啾去,“皇阿瑪在避暑山莊,叫札蘭承襲了兆惠將軍的公爵去,你這便該高興,可別跟著我一起掉眼淚去了。”
啾啾紅了臉,破涕為笑,“姐姐又欺負我去!就像姐夫不是三四歲上就當了公爵,比札蘭早了好幾年似的!”
啾啾說著詭秘地扒著小七的耳朵,“我在上書房裡,聽他們一班小子說話。都說皇阿瑪給削了親王、家產充公的那個桑寨多爾濟,就是姐姐的公爹給首告的。五哥從避暑山莊回來,火急火燎的,就是處置這個事兒去了。”
啾啾衝小七眨眼,“我的公爹反正已經溘逝了,可比不上姐姐的公爹能幫得上咱們這些去……”
小七忙豎起手指來,“噓~”
啾啾含笑眨眼,“姐姐可歡喜起來吧,別掉眼淚了。不然額涅瞧見,又得跟著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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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帶著喜信兒回來,一眾公主、皇子皇孫福晉們都急忙遞牌子求見,紛紛進內給婉兮道喜。
四公主和嘉這回進宮來,終於沒再帶著福康安。卻也沒見眾人都想早早兒一見的福鈴去。
兩次沒見福鈴,婉兮心下是有些不放心的,悄悄兒跟和嘉公主細問緣由。“可是福鈴覺著篆香在你們府裡尚沒有名分,故此進宮來有些不自在?”
四公主搖搖頭,“我看著倒不像。福鈴跟篆香姨娘的性子是相像的,都是硬骨氣的人,沒什麼拖泥帶水的顧慮。我瞧著她不來,就當真是不想來,不是顧忌什麼。”
婉兮皺眉,“又或者……她本不喜歡這樁婚事?”
婉兮是想起了篆香來。篆香這些年之所以不要名分,就是不想摻和進九爺後宅的爭鬥裡去。篆香仰慕九爺,就是簡簡單單的仰慕,福鈴這孩子就是這仰慕的結晶,不是篆香要為自己爭得什麼的資本。
福鈴是篆香的女兒,會不會福鈴自己也是不喜歡後宮的爭鬥?如今儲君之位未定,明擺著福鈴嫁進宮來之後,躲不開皇子之間的爭鬥去,她這才要在還能躲的時候兒,就躲得遠遠的?
婉兮垂首忖了忖,耳邊又迴響起永瑆在避暑山莊裡說的那番話,這便輕聲囑咐四公主,“你倒與福鈴說,永瑆那孩子是個明白孩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永瑆心下都是清楚的。”
“便是來日進宮,舒妃是她婆婆,又是姨母,必定會凡事都照顧著她去。”
婉兮自己更不必說了,只是這會子婉兮更應該將舒妃擺在前頭。
四公主點頭,“阿孃放心,我回府之後便與她說去。如今她是我小姑,又是我弟妹,我更是什麼都願意囑咐她去。”
婉兮放下福鈴這一頭心來,又問,“麒麟保那孩子……這回是長大了,沒再想法設法跟著進來。”
“哼~”四公主說到這個小叔子,也是無奈,“他自己哪兒能消停?早就想方設法到我公主府裡纏磨去了。他哥哥又不在京裡,隨駕避暑山莊呢,我都要整治不住他了。“
“還是後來公公回京來,親自拎著他後脖領子,給鎖他房裡去了,不準出來。公公說,阿孃這回有喜,甚為難得,便該小心靜養著,半點操心事兒都不該有。若麒麟保那小子又纏磨著進宮來,叫阿孃懸了心去,那便是麒麟保那小子罪該萬死了。”
四公主說得輕鬆,當做笑話兒來學那情景。可是婉兮面上雖然笑著,可是心下卻忍不住淡淡地酸楚。
九爺啊,這些年不見,九爺還是依舊將她擺在心的最高處。為了她的安穩,連自己的兒子都捨得委屈了去。
“麒麟保那孩子心氣兒最高,你回去千萬跟九爺說,別磋磨了那孩子去。還有,九爺鎖了麒麟保,你婆母必定心疼……千萬別因為我的事兒,倒叫你公婆失和,你切切幫我從中勸和著。”
四公主也是嘆了口氣,卻是忍住了沒說。
實則九福晉心裡也有些不痛快,都是因為聽說了皇上叫札蘭泰這麼早就承襲了公爵之事。
婉兮知道四公主必定有事,忙問,“九爺府中可還有旁的事?”
四公主不便直說,這便拐了個彎兒,“也沒別的,就是皇阿瑪迴鑾途中下旨,將明瑞給交部嚴議了……明瑞是傅家大宗,承襲承恩公的,故此他受罰,整個傅家各支都小心自警些罷了,不準再叫自家子弟惹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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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回到圓明園,這便小心調養身子。皇帝卻沒閒著,剛回京三天,九月二十六日就從圓明園回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