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意外!”

舒妃冷笑一聲,“說到底,前頭那些人都是皇上潛邸裡的老人兒,個個都比我們大十歲以上去。皇上登基之後選進宮來的,唯有我與她之間,才是真正的匹敵。”

“我跟她相差一歲,一起封妃,她卻排在我前頭。如今我生下了十阿哥,若進封為貴妃,便自然超過她去了。她如何肯甘心?”

“皇上也是莫名其妙,竟將凝芸這件事交給她去辦。她索性拿了雞毛當令箭,這便故意拖著不給結果了!只要她不給結果,皇上便無法處置純貴妃去,我便遲遲得不著進封!”

成玦也是輕嘆一聲,“說到歸齊……主子在這宮裡最大的敵手,依舊還是令妃。鈐”

舒妃也是一聲冷笑,“是啊,這一點我早就明白了!所以對旁人捨不得用的狠招,在她那裡我便沒什麼捨不得的。她若不除,在這宮裡便永遠都是我的心頭大患。”

婉兮離了景仁宮,沒同往日一樣與婉嬪和語琴攀談,而是徑自先朝永壽宮的方向走。

果然走不了多遠,身後便傳來巴掌聲。

婉兮忙下轎,退到一旁迴避。

皇帝的肩輿不慌不忙走過來,皇帝居高臨下睨著婉兮,“景仁宮,你去得倒快。”

婉兮抬眸,含笑瞟住皇帝,“也是,妾身住在西六宮,理應也跟舒妃一樣,姍姍來遲。”

皇帝哼了一聲,叫落轎。

李玉有眼力見兒,忙連同皇帝的肩輿,帶婉兮的肩輿,都給招呼著走了。長街裡,只剩兩人。皇帝朝婉兮伸出手來——

婉兮面上微微一熱,卻也將手遞進他掌心去,由著他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紅牆靜靜,兩人牽手並肩,徐徐而行。

“……奴才那會子正巧在鍾粹宮與純貴妃說話,這便得了訊息,方便早早趕過去。”婉兮這會子覺著自己又回到了當年,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在他面前說話,不自覺地便語聲乖巧。

他輕哼一聲,“去查案子啦?有眉目沒呢?”

婉兮想了想,還是堅定搖頭,“……奴才笨,哪兒會查案子啊。皇上把這案子交給奴才,可給錯人了……奴才估計沒個三年五載,是查不出什麼來呢。”

皇帝都給嚇了一跳,停下腳步來,瞪圓了眼含笑看她,“這麼笨?”

婉兮也不含糊,立即便點頭,“是唄。皇上可後悔了?那便趁著左右無人,偷偷只在奴才面前收回成命吧……奴才一準兒不給皇上說出去。什麼‘君無戲言’啊的,這會子不算。”

皇帝“呸”了一聲,輕笑著轉頭,扯著她的手,繼續朝前走。

“我才不收回來呢。反正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唄。總歸三年五載也好,十年八年也行,你總歸能給爺一個交待去。”

婉兮想了想,偏頭問皇帝,“……是不是奴才一天不查出結果來,凝芸的父母家人便也一天不能發配到打牲烏拉處去?”

皇帝聳了聳肩,“按字面的規矩,是的。”

婉兮這便放心了,“那奴才就暫時查不出來。皇上多給奴才幾年吧。”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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