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97、是她(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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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忍不住有些臉紅,側眸望向身畔那長長的紅牆去。
是誰?自然是她罷了。
四爺對她情深意長,用純妃的皇六子永瑢平息下非議之後,這便又是整整一年半的專房……連她自己都怕皇上會膩了。
獻春不知底細,自顧嘆道:“那三個月……總歸奴才是皇后主子身邊兒伺候的,是沒見皇上來過清寧宮的。便連奴才也不得不認為,是嘉妃獨承了聖恩去。”
“也是,終究嘉妃當時是住在關雎宮裡啊,那宮裡曾經住著的可是太宗皇帝最為心愛的宸妃主子……嘉妃住進關雎宮裡,受些獨寵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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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心下也是輕嘆:也難怪眾人都那麼認為,那幾個月間,皇帝每次來鳳凰樓,倒當真是時常進嘉妃的宮裡坐一坐的。
清寧宮是正宮,外間裡如紫禁城的坤寧宮一般,擺設了不少祭神、祭灶的物件兒,看著叫人難免覺得緊張;還是關雎宮裡更鬆快些罷了。
婉兮垂下頭頭來:“獻春,依你看,那些人是不鬧清楚那三個月的故事,便不肯善罷甘休的麼?”
獻春想想,面上浮起些憂色:“依奴才看,她們未必是非要鬧出那三個月的答案來,她們只是需要一個方式來宣洩此時心下的憤懣。”
“主子想啊,今年後宮沒有皇嗣,八旗秀女引見又並無新人進宮,這擺明了是皇上心裡有獨寵的人……又恰好主子進封,她們的念頭便自然對準了主子。”
獻春不由得握緊了婉兮的手腕:“依奴才看,倒不如叫她們抓著那三個月的事兒不放才好,否則她們只能將一切心思都往主子這兒用。主子一個人要對著那麼多人,便太難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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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便紅了臉:“其實……無論她們查不查那三個月的事兒,也都一樣是恨我。”
獻春一怔,隨即便是訝然:“難不成那三月,獨自承寵的正是……主子?”
婉兮垂首,臉已是紅透。
獻春卻反倒更憂慮:“那便糟了,她們若探查明白了,主子的處境豈不……?還不如叫她們認定了是嘉妃呢!”
毛團兒陪在後頭,默默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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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早早去長春宮給皇后請安,皇帝在早朝後也赴了壽康宮,給皇太后問安。
這三年一度的八旗女子引見,他竟一個人都沒挑,他總要給皇太后一個交待。
皇帝入內,又鄭重其事跪倒在皇太后腳邊的拜墊之上,行跪安大禮。這樣的禮數週全,總叫皇太后不管心裡之前鬱著什麼呢,也都當面發不出來了。
皇太后只能嘆口氣:“安壽,還不扶起你家萬歲爺來?”
皇帝這才含笑起身,就著坐在皇太后腳下的黃花梨腳踏上,抱著母親的腿,將頭倚在皇太后的膝頭。
皇太后便無奈地輕哼一聲:“每回皇帝來了這麼著,就都是請罪來了。”
皇帝親自給母親捶著腿:“兒子是額涅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什麼都瞞不過額涅去。額涅說著了,兒子就是來給額涅請罪來的。”
這一年的八旗女子引見,皇帝連皇太后也沒叫參與。老太太心下自然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