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了,程式上沒有破綻,這個替死鬼是誰的關係?”

“五街一個賣致幻藥的,平時很懂事,如果沒這筆生意說不定我還給他個面子。”

“找機會把他也解決了,別留尾巴。”

“小事。”

李涼渾身冰涼,卻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他聽說過南部死監,關押重死刑犯的地方,有進無出。

一個黑影出現在李涼的視野中,德羅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聽得到,朋友,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

隨後,李涼昏了過去。

——————————

轟隆!

一個劇烈的顛簸,李涼醒了過來。

他猛地抬頭,脖頸劇痛,差點被拽斷。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正坐在一輛顛簸行駛的車上,手腳都被固定,臉上戴著一個冰涼的面具,面具與腳下的車體連著。

他被固定成一個彎腰坐著的姿勢,無法挪動,甚至無法抬起頭,他想呼喊,卻只能發出沉悶的嗚嗚聲。

巨大的絕望衝擊著他的內心,他像困獸一樣掙扎,卻只聽到連線面具的鐵鏈發出呼啦嘩啦的聲音。

掙脫不得,他往下彎腰放鬆鐵鏈,轉頭看去。

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天空昏黃,極遠處,沙塵暴像巨大的黑色軟體怪物,在大地上游走。

李涼怔怔看著窗外的一切,心如死灰。

這是去地獄的路。

——————

押送死囚的反重力押解車貼地賓士,飛越一個又一個沙丘。

不知過了多久,押解車門開啟,一名探員走了進來,解開李涼的手撩和腳鐐以及面具上的鐵鏈。

李涼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長時間保持一個固定姿勢是種酷刑,他連麻木的感覺都失去了,腰部以下如同被人切斷,只能不時感覺到一陣陣刺痛。

探員粗暴地將意識模糊的李涼拽了起來,拖出車外,扔在了反重力板車上。空氣瀰漫著沙塵和濃烈的化學味,瞬間嗆得李涼像蝦米一樣弓起後背,劇烈咳嗽。

裝備了覆蓋式呼吸器的探員緊了緊風衣,衝押解車駕駛艙的同伴擺擺手,不緊不慢地牽引著反重力板車,走向不遠處的南部死監。

沒人在意李涼會不會死在這短短的十多米路程中。

幾分鐘後,板車滑進了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