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即使給蒼承年紮了針止了血,但是止了血之後蒼承年就昏迷了,再也沒有醒來。

蒼懷霄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玉銘,朕跟你說過什麼?”

“您說……”玉銘卡了殼,剩下的話他都不好意思說了。

是他打包票向蒼懷霄保證,一定會治好蒼懷霄。

也是他在蒼懷霄吩咐的時候,一口應承下來。

“陛下,我——”

樓婉替他解圍,“好了陛下,這個時候就不要問責了。先去看看王爺吧。”

蒼懷霄還是聽樓婉話的,立刻往裡走。

玉銘走在後,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趕緊地對樓婉說:“娘娘,多謝您。”

“無妨。這些日子你也累了吧。”樓婉看著玉銘憔悴的臉色,心裡也很不好受。

玉銘又要給她調理身子,又要給蒼承年解毒,他才是最累的那個。

難得有人關心他,玉銘眼眶瞬間就熱了。“娘娘,只要您還記得我的辛苦就好,那我就不算——不算白忙活了。”

“哪有白忙活,別說我了,陛下和王爺哪個不感激你的付出。只是陛下急壞了,方才才語氣衝了些,你別跟陛下計較。”

玉銘馬上表示:“我怎麼會跟陛下計較呢。”

“不計較就好。”樓婉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就在跨進房裡時突然停住腳步,拉著玉銘到一邊問:“這些日子你給王爺診治,你覺得王爺體內的毒有好轉嗎?”

玉銘如實說道,“有好轉啊,只是不明顯。”

言罷,他挫敗地嘆了口氣,”沒辦法,王爺中的毒太雜了,我只能一點點解。”

樓婉點點頭,心下思忖良久。

既然玉銘說好轉了,那她也相信蒼承年的身體是真的有好轉了。那麼,為何會突然加重了病情,還到吐血這麼嚴重?

除非,又有人給他投毒了。

這個念頭一旦冒上來,她便壓都壓不下去。她環視一週,想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卻只看到青蓮紅腫的雙眼。

她正扶著肚子,站在不遠處,手中的帕子已經被淚水打溼。

見樓婉看來,她又抹了兩把眼淚。

樓婉想了想,沒有說什麼,先進去看蒼承年。

蒼懷霄已經進來一段時間了,卻一直保持著剛進來的姿勢,站在床邊默然無語地看著蒼承年。

“陛下——”樓婉怕他心裡受不住,輕輕撫上他的肩膀。

蒼懷霄頭也不回地對她“噓”一聲。

“三哥還在睡,別吵醒他。”

樓婉這才去看蒼承年,瞬間怔在原地。

上一次蒼承年昏倒時的臉色已經足夠嚇人,這一次更甚。

他蓋著藍黑色的被子,宛若一句屍體,躺在床上等著有人把被子掀過去,然後宣告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