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女子最美好的一日,卻這樣草草結束……即使不是因為他,他心裡也滿是說不出的愧疚。

昌平郡主打斷他,“將軍,你若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除非你變心了,否則哪有什麼對不對得住的。”

樓璋用力地點點頭,極力剋制自己之後才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昌平郡主的頭,“回去吧,你今日累壞了,早點休息。不必等我了,我等王爺醒了再回去。”

“好。”昌平郡主同他揮手告別,樓璋目送她離開,刻不容緩地趕去看蒼承年。

玉銘給蒼承年放了血,驗了許久,卻只驗出幾種毒素,都是比較常見的幾種毒,不足以讓蒼承年昏迷至此。

蒼懷霄和樓婉也一直守在蒼承年身邊,可他都在昏迷,除了尚在呼吸之外,一點還活著的徵兆都沒有。

“怎麼樣了。”蒼懷霄沉著臉問。

玉銘猶豫道,“陛下,王爺這回中的毒有點奇怪……”

“你不是答應朕,一定會治好麼?”

玉銘頭皮一緊,原本有些疲憊的精神立刻又抖擻了起來。

“是,我再驗驗。”

青蓮一直在坐在一旁,看見玉銘拿著針走來,忙上前說:“不行,別再抽王爺的血了。王爺都昏倒了,哪經得起你這麼放啊。”

玉銘為難道,“不放血,我怎麼驗王爺體內的毒素。”

“總有別的辦法吧!不許放王爺的血了!”青蓮張開雙臂,母雞護崽一樣攔在蒼承年面前。

樓婉連忙上前拉開她,“玉太醫是來給王爺醫治的,你攔著他,他怎麼給王爺診治?”

青蓮正琢磨著怎麼讓樓婉衣袖中的藥瓶漏出來,看她走到面前,故意輕推她一把,“娘娘,王爺本就中毒了,玉太醫再這麼放血,王爺就要死了啊!”

樓婉毫無防備地被她推了一把,輕輕地踉蹌了一把。

蒼懷霄扶住樓婉,還沒來得及發火,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掉出來了。

樓婉低頭一看,從她的衣袖裡掉出來一個小瓷瓶。

那瓷瓶通體雪白,小得只有她手指大小,很精緻,也很陌生。她從未見過這個瓷瓶。

“這是什麼?”

那瓷瓶滾到玉銘腳邊,他彎腰撿起,好奇地開啟聞了一下,“這個味道——”

他臉色突變,他嗅到的氣味中充滿了異樣的味道。

“這個味道怎麼了?玉太醫?”青蓮故意問。

玉銘看樓婉幾眼,“娘娘,這是你的麼?”

樓婉接過瓷瓶一看,搖搖頭,“不是我的。”

然而這句話顯然不能讓其他人相信,從她懷裡掉出來的,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

樓婉轉頭看向蒼懷霄,後者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沉聲問玉銘:“這個味道怎麼了?”

“陛下,這是一瓶毒藥。”玉銘小心翼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