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璋一邊跟江德年往裡走,一邊問:“江公公,剛剛那兩個人是誰啊?”

“是使臣。”

“嗯?哪個國家的使臣?”

江德年還沒回答,已經走到御書房裡,樓璋只好按下心頭的疑問,恭恭敬敬地向蒼懷霄行禮。

“參見陛下。”

許是累了一個早上,蒼懷霄起身鬆鬆筋骨,衝他抬抬手,“平身。看見剛才那兩個人沒有?”

樓璋一下就想到那兩個奇裝異服的人,毫不猶豫地點頭,“那兩個人穿得好奇怪,哪個國家的使臣啊?”

“北越。”

蒼懷霄說完,玩味地看著樓璋,在等他說點什麼。

樓璋一拍腦袋,難怪他覺得眼熟,其中一個不就是東陵忍嗎?!他在陽齊城查過東陵忍的行蹤,又監視了他好幾天,自然是記得他的長相的。只不過方才東陵忍換了一身衣服他才沒一下子認出來。

“東陵忍這個時候來幹嘛?”

樓璋眼巴巴地看著蒼懷霄,想聽他揭曉答案。

他卻故弄玄虛,“你猜猜看。”

那一瞬間,樓璋還以為坐在他對面的是樓婉。他不滿地說:“陛下,您什麼時候變得跟婉兒一樣喜歡吊人胃口了?這丫頭一身壞習慣,您可別都學了。”

蒼懷霄臉色微微一變,樓璋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難道是陛下不喜歡他說婉兒?他連忙說:“咳,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也還沒到上貢的時候,他們來找陛下……難道是為了齊淵的事情?”

細細數下來,這幾日發生的大事好像只有齊淵這一件,除了齊淵,他想不到為什麼北越要這個時候派人來。

蒼懷霄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就是因為齊淵的事。”

樓璋氣憤地一拍桌子,“他們真是不要臉啊!居然還敢來找您,是嫌上次的事情沒有東窗事發嗎?!”

“他們知道齊淵做的事情敗露了,特意來做證人。”

樓璋張大嘴,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們要不要臉啊?這樣不就是在承認他們曾經向齊淵買武器了嗎?”

蒼懷霄冷笑,“他們聰明得很。知道齊淵現在靠不住了,乾脆倒戈,背叛齊淵。”

“那您打算怎麼辦啊?放過他們?”

“先把齊淵的罪定了再說。你們今早去齊太后宮裡,有沒有發現?”

樓璋一五一十地把早上發生的事情告訴蒼懷霄,當他聽到樓婉那一陣擲地有聲的質問時,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朕知道你們不如齊太后能言善辯,特意派婉兒過去救你們,她果然沒有辜負朕的期望。”

“何止啊,她還把齊太后氣得說不出話來。”樓璋與有榮焉地得意起來,“不過,我們還沒找到那幾封信,不知道齊太后藏到哪裡去了。”

蒼懷霄閉了閉眼,思索片刻,“齊太后很有可能已經銷燬了。”

“銷燬?那我們不是沒法定她的罪了!”樓璋攥緊拳頭,真是功虧一簣,一直以來他最想懲罰的就是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