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還不嫌事大地看向蒼懷霄:“陛下,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

“咳……”蒼懷霄從她的眼神裡讀到‘配合’二字,當即嚴肅地說:“有一點。朕只想陪著你,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朕不想多看一眼。”

這一巴掌無聲地甩在樓珍臉上,讓她把自作多情的凳子坐得更實了。

齊太后沒眼看他們兩個人的‘眉來眼去’,忍無可忍道:“皇帝,哀家本不該管這些事,可後宮要有後宮的規矩和樣子。你是國君,不可被美色迷惑了神智,而你——”

她又看向樓婉,“你身為后妃,只能一心一意服侍皇帝。少把心思放在爭寵上,哀家還沒死呢。”

馬主司從沒見過齊太后說話如此刁鑽刻薄,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齊太后沒注意到自己平日偽裝出來的平易近人形象已經倒塌了,還在惡狠狠地看著樓婉。

樓婉偷偷打了個哈欠,一點都沒把齊太后的話放在心上,直到看到齊太后的眼神才如夢初醒,態度無比誠懇:“太后說得是!太后的教訓臣妾銘記在心,太后的教誨……”

她扭頭問身後的小太監,“太后剛剛說什麼來著?”

“……”齊太后氣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她真不明白,這般粗俗無禮,不識禮教的女人,蒼懷霄到底喜歡她什麼?!

這出戏看得蒼懷霄很盡興,他還沒見過有人能把齊太后氣成這樣。不過他知道適可而止,樓婉再玩下去,齊太后很有可能會發飆。

“太后不必擔心,朕心裡有數。好了,先不談這些事情,先解決了珍昭儀的事。”

樓珍見他們的關注都在樓婉身上,早就等不及了。既使這個方法一點都不光彩,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比樓婉更引人注意。

“陛下,臣妾真的沒有對您下過藥。內廷司的人也對我搜過身了,根本沒有什麼白色藥瓶,這都是昭妃杜撰的!說不定她就是想借機陷害我呢?”樓珍擠出兩滴眼淚,“臣妾寄人籬下,住在昭妃宮裡,日日看她臉色,日子已經如此難過,又怎麼有機會去弄那些個違禁藥。”

齊太后幫腔道:“哀家看很有可能,否則怎麼會到處找不到證據呢?”

嘿,這一桶髒水兩人合力潑到自己身上了。

樓婉還沒說什麼,蒼懷霄先開口了,語氣十足地冷淡也是十足地維護:“在昭妃來之前朕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會跟她有關係。”

“說不定整件事就是一個烏龍,皇帝,你如此大費周章,查也查了,抓也抓了,有什麼結果沒有?要是傳出宮去,百姓都以為皇帝日日無所事事只在後宮流連!再說下藥這般不光彩的事情,你為何非要說自己被下藥了?!”

齊太后強詞奪理地說著,不給蒼懷霄和樓婉一點插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