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懷霄讓他們把那些杯盤碗碟送來御書房,又把玉銘召來。

玉銘抱怨連連,剛才讓他走,現在又讓他回來,當他是什麼?!

可等玉銘看到那些杯盤碗碟就抱怨不出口了。

他一一嗅過,又仔細瞧過,的確是瞧不出違禁藥的痕跡。他放下酒杯,對蒼懷霄搖搖頭。

怎麼連玉銘都看不出來……蒼懷霄眼眸一沉,“把珍順儀帶來。”

內廷司馬上回內廷把樓珍提來,還沒關多久,樓珍的神情已經憔悴不已。她看見還有樓婉在,已經波瀾不驚,蒼懷霄不就是要看她出醜麼?

“陛下,內廷司說這些杯盤碗碟都沒有問題,您特意叫臣妾來,是不是要釋放臣妾?”

蒼懷霄冷冰冰地看著她,“你把藥下在哪?”

“什麼藥?陛下的話,臣妾聽不明白。”樓珍故作疑惑地看著他。

“別跟朕裝傻,你有沒有對朕下藥,難道朕沒有感覺麼。”

樓珍還是那副無辜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樓婉看著她良久,突然說道:“那藥瓶是怎麼回事?”

樓珍的表情又一瞬間僵硬,但她很快想到,藥瓶自始至終都是自己拿著的,樓婉怎麼會知道?所以她篤定,樓婉一定是在詐她。

“什麼藥瓶,我不知道。”樓珍搖頭,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我親眼看見你拿著那個藥瓶,我也問過太醫院的人了,你最近又沒傳太醫,哪來的藥瓶呢?”樓婉咄咄逼人地看著她。

她太熟悉樓珍的這個表情了,樓珍越是表現得事不關己就越是心虛。

樓珍連忙轉過頭,“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拿過什麼藥瓶,你看錯了。”

“那那個白色的……”樓婉甫一開口,樓珍的表情立刻變了變。

不可能啊,這個藥瓶她貼身藏著,樓婉怎麼看到的?

樓婉見已經詐出來了,正要繼續嚇唬她,門外忽然有人喊道:“太后駕到。”

樓珍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安定了一些,忙看著門口。

蒼懷霄冷眼看著齊太后走進來,沒打算起身跟齊太后問安,只是淡淡地說:“太后怎麼突然過來了。”

齊太后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樓婉剛剛坐著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這件事情畢竟是因哀家而起,哀家也很想知道真相。陛下不會介意哀家坐在這裡聽審吧?”

“當然不會。”蒼懷霄還能不知道她來幹什麼麼,示意樓婉繼續審問樓珍。

樓珍有齊太后撐腰,樓婉也有他撐腰。

只是不等樓婉開口,齊太后就說:“後宮尚有哀家坐著,昭妃在這做什麼?”

“是朕要她來的。”蒼懷霄出言維護樓婉,惹得樓珍嫉妒難忍。

齊太后諷刺地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哀家死了呢,後宮的事都輪到昭妃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