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真是下藥,那也是奇了。

樓婉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蒼懷霄身上梭巡了好幾次,她第一次聽說女子給男子下藥的。

她懷疑和驚訝的目光讓蒼懷霄很不舒服,“你這麼看著朕做什麼?難道你懷疑朕說大話?”

“不是不是。”樓婉差點憋不住笑,“只是沒想到陛下的‘美色’竟然如此誘人。”

“不一定是因為……”蒼懷霄說不出美色二字,只能冷哼一聲,說:“只有知道是誰下的藥,才知道是什麼目的。”

樓婉點點頭,腦中卻不由自主地幻想起蒼懷霄縮在床上抱著被子的模樣,那模樣實在太滑稽,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麼好笑麼?”蒼懷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沉沉的說道,“別以為你救了朕就能為所欲為。”

樓婉微微彎起的眼尾立刻垂了下去,心裡暗罵蒼懷霄真是過河拆橋。要是自己不去救他,他現在還在樓珍的‘魔爪’裡。

不過算了,反正蒼懷霄也沒求她去救,只要玉銘認這個人情就好。

樓婉起身正兒八經地行禮,“陛下說得是,是臣妾逾矩了。臣妾這就回去反省自己。”

蒼懷霄輕輕捏緊拳頭,樓婉這是做什麼?跟他鬧脾氣?

他本想作為回報跟樓婉透露一些樓璋的訊息,但是樓婉這態度著實讓他不舒服,他便沒說,只是冷淡地點點頭。

沒良心!樓婉在心裡罵了句,面上帶著溫順得體的笑容離開。

那一抹紫消失在門口,蒼懷霄揉揉眉心,正欲喚江德年,突然想起來江德年還在齊太后宮裡。

他心裡一緊,馬上起身,卻又聽到了江德年的聲音。

“齊月姑娘,就送到這兒吧,不必再往裡送了。”

“不行的,江公公,是我疏忽,我必須向陛下請罪。”

齊月和江德年一起走進來,齊齊跪在蒼懷霄面前。

“參見陛下。”

蒼懷霄叫江德年起來,但沒有理會齊月。他看了一眼江德年,確認江德年身上沒有傷才看向齊月,“怎麼回事。”

齊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不敢看蒼懷霄,一鼓作氣地說:“陛下,我因疏忽把江公公關在庫房裡一個時辰,奴婢該死。”

蒼懷霄馬上看江德年,後者苦笑著搖搖頭,“齊月姑娘那麼多事情要忙,一時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再說老奴這不是沒事麼,前後才一個時辰呢。”

他們走了沒多久,齊太后就讓齊月把江德年放了,好好地送到御書房去,這是示好。江德年走前還被齊太后提點了幾句,讓他別把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告訴蒼懷霄。

江德年這般八面玲瓏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齊太后的意思,當即說:“也是我的疏忽,我也該注意才是。”

齊太后滿意地點點頭,讓齊月把他送回來。

齊月感覺如芒在背,頭也不敢抬,眼睛也不敢睜。

“疏忽?這也能疏忽麼。”蒼懷霄冷笑,江德年年紀大了,幸好今日只關了一個時辰,要是關一兩天呢?

“陛下,奴婢真的是疏忽……”齊月瑟瑟發抖卻又不能說出真相。齊太后需要一個‘替死鬼’,她是齊太后的心腹,自然要替她擔起這個責任。